听了,从小听到大我们一家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时候,她从来都是一直在饭桌上巴拉巴拉的,她的老师今天又表扬她什么了啊,她当上班长了啊,她被选去当主持人啊……巴拉巴拉……天知道她每天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无聊的事情要讲……” 厉时辰疑惑地看着纪倾城。 纪倾城无奈地叹一口气,不耐烦地挥挥手道:“你让她过来吧……” 厉时辰一愣,笑了起来,一笑就停不下来,一边笑一边摇头。 “你笑什么笑?”纪倾城没好气地说:“你不是爱笑的类型,坚持你的人设好不好?” 厉时辰无奈收了笑,看了一眼站在病床边的宙道:“我不知道你对她做了什么,但是她真的变了,她现在温柔多了……” “我没有变温柔!”纪倾城气急败坏地说:“你们不要一个两个都用那么恶心的词语形容我!” 厉时辰耸耸肩,转身往病房外走,背对着纪倾城挥了挥手里的档案道:“你变了。” “我没有变!”纪倾城瞪着眼对宙说:“你说实话,我变了没有!” 宙忍俊不禁地笑起来。 “温柔并不是坏事,你是一个女孩子,女孩子柔软难道不是非常自然的事情么?你没必要总是崩着神经,像是一只土狼,随时都要战斗。温柔是好的,你看自然界里,新生的花草都是柔软的,那些坚硬的都是要枯槁的植物。柔软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 “就你的大道理多……我不管,我反正没有变。” “好,你没有变。”宙笑眯眯地说:“你只是找到了你自己。” “这还差不多……”纪倾城嘟囔着。 “谁没有变啊?” 一个声音传来,病房门口忽然探出一个脑袋来。 纪倾城看过去,见到一个带着口罩的男人,虽然只露半张脸,但是纪倾城还是一眼认出来那双漂亮的眼睛来。 “江子归!” 听到江子归这个名字的时候,宙的目光沉了沉。 两个男人四目相对,彼此打量了一番。 江子归取下口罩,扬起一个坏笑来。他打量着宙,琢磨着这大概就是纪倾城说的那个比他长得还好看的男朋友吧。 纪倾城没有察觉到两个人男人电光火石之间的眼神交流,疑惑地问江子归:“你怎么跑来了?” 江子归走到纪倾城的病床旁,把手里的鲜花放在她的床头,微笑道:“因为有人开走了我的车不还,我来要债了。” 纪倾城这才想起来,自己那天开走了江子归的车子,然后当夜就重新入院,压根就忘记还车的事情了! “对不起啊,我忘了!钥匙在我家里,我……” “没关系。”江子归忽然在纪倾城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笑眯眯地说:“这样你就不欠我什么了?” 纪倾城的身子僵了僵,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旁边的宙心情不是很好…… 江子归亲完纪倾城就像是没事人一般站在她的病床旁,纪倾城尴尬地看了一眼宙,宙脸依旧是完美的微笑,完美得让人觉得很虚伪。 两个人一边一个站在纪倾城的病床两头,像是两尊神。 “太耀眼了……”江子归忽然说。 纪倾城一脸疑惑地看向江子归。 江子归的手在眼睛前面挡了挡,对宙说:“你太耀眼了,看一眼还好,看多了真的是耀眼得刺眼,你怎么这么亮……” 宙一脸迷茫,纪倾城倒是反应了过来,哈哈大笑起来,笑得伤口都痛了。 江子归这话乍一听简直就是中二病少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