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骑兵忽然而过,女子来不及闪躲,吓的大叫一声,身旁男子揽住她的腰肢,“小心!”而后一个转身,抱着女子躲在了一旁。 女子受了惊吓,躲在他怀里嘤嘤啜泣。 “都说了这几日城中动荡,你非要出来看什么梅花,瞧瞧你,吓坏了吧。”男子温声责备。 女子依偎在他的怀中。 “回去吧,等安宁了,我再带你出来逛,好不好?”说话的自然是周琅,他本来准备这几日都躲在家里的,没想到那流光姑娘,非要吵着看什么梅花,他又是怜香惜玉的人,自然就带她出来了。 躲在暗处的南凤辞,看着两人,不免有些出神。 刚刚看背影,他差点都要以为,是他回来了……但是,怎么可能呢。 周琅劝好了流光,准备送她回去的时候,一道破空之声传来,而后在前方巡逻的士兵大叫,“拦住她!!” 那一声戛然而止,马蹄声踩踏而过。 周琅看着一匹通体雪白的马,从他面前疾驰而过,马上的女子,一身红衣艳丽如火焰,这满城风雪,都恨不得叫她一人融化。那女子根本没有看到周琅,她手握长鞭,凡是拦路的人,都叫她一鞭抽的皮绽骨裂。 周琅一下屏住了呼吸,这一幕,是何其的眼熟。 “滚开!”来人自然是令狐柔,虽然兄长因为父亲的事,与令狐家恩断义绝,但她又怎么能眼看着兄长惨死。 长鞭沾着的热血,在空中打了个旋儿,落在了周琅的脸颊上。 冰冷。 等到周琅反应过来抬手去擦的时候,那血已经从脸颊流到了他的唇角。 …… 令狐柔一路杀到了临安城城门,她攥着长鞭的手,因为太过大力都出了血。谢萦怀本来和城外令狐胤旧部对峙,忽然城中又杀出个令狐柔,令他实在烦不胜烦。 令狐胤被关在囚车里,他胸口已经中了一刀,气息微弱。令狐柔杀了看守他的士兵,劈开牢车,斩断锁链,将令狐胤拖了出来。 “兄长!” 令狐胤抬眼看着她,嘴唇动了动,“你……” 曾几何时,他们兄妹也是这样纵横沙场。只是那样的日子,却已经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来救你!”父亲负了兄长,她又怎么忍心舍下这世上最后的亲人。 “快走!”临安城里,到处都是谢萦怀的人,令狐柔单枪匹马,怎么救的出他,他死了,只是下去陪周琅,倘若令狐柔再因他而死…… “我不走!兄长你当初敌营救我,现在,轮到我……” “小心!”凭空响起了一声惊呼。 令狐柔反身,手中长鞭卷落一支冷箭。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