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冰冷人世的贪恋来。 这世上,总还要叫他牵挂的东西,让他舍不得真正坠入那亘古的黑暗里。 “臣让他们去拿件衣裳来给您。”萧御史道。 “不必了。”他冷的是心,早就冻成了一块冰,只是被人焐热了一回,现在才让他不适应这本来就存在的寒冷。 萧御史犹豫一下,继续道,“那再过几日,臣再提一回让您涉政的事,到时皇上……” 离王忽然不想听这些,“下去吧。”他不在意自己能有多少的权利,他只想问一问百里安,为什么还不来看他。 萧御史见离王心情不佳,也不好再说下去,便依从他的话告退了。 萧御史走了之后,离王还在窗边站着。 他会死吗?就如昨夜梦中的一般,无牵无挂的来,无声无息的去。 离王正在出神的时候,忽然见到雨幕里有一个撵驾过来了,那撵驾是金色,正是帝王御用的颜色。离王以为自己是看错了,但等着通禀的奴才,说了一句皇上驾到之后,他看着宣王从上面抱下来的百里安,忽然想到,今天是第三天,正是毒发的时候。 宣王如上一回一样,抱着昏过去的百里安,神情焦急惶恐,“给他解毒——快!” 这几日都没事,他都要觉得,是离王骗他的时候,百里安毒发了。 离王看着靠在宣王怀里的百里安,忽然有些欢欣,就好像是他等来百里安来看他似的,几乎是抢一般,将百里安从宣王怀里接了过来。 宣王顾及着百里安,松手让百里安落到了他的怀里。 百里安衣裳整齐,但领口处的红痕和绯红的不正常的面颊,让离王一瞬就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一直喊着心口痛,喊了两声,就忽然昏过去了。”宣王起初以为是百里安清醒过来,故意这样吓他的,但等到百里安真的昏过去了,他才惊慌起来。 离王抱着百里安,进了寝宫里,宣王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 门外的宫人早得了宣王的吩咐,守在外面不敢窥探。 “皇弟怎么了?他上一回,还不痛的。”宣王跟在离王身后道。 离王将百里安放在床上,剥开他的衣裳,果不其然见到他腰腹间还未淡去的印痕和吻痕。 宣王早就被他撞破,也没了顾忌,只急迫道,“就没有别的解毒的方法了吗?你若将毒解了,你想要什么我都允你!” 将百里安放到床榻上的离王回过头来,他在广和宫连头发都没有束起,披散下来,颇有几分俊秀儒雅的味道。连他面上的金面具,也显得不是那么古怪了,“我想要的,皇兄不是一直知道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