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宣王安排的事,都是妥妥当当的,第二日一早,百里安便从乾清门出宫了。 因百里安才继位不久,怕有些包藏祸心之人,于是这一回出宫就低调的很。但即便是要低调,皇帝出行,也是金撵御马,百人随行。百里安即便不注重这些排场,但坐在金撵里,看前呼后拥的宫人,心中也油然而生出一种大权在握的睥睨感。 到了自己在宫外的府邸里,金撵旁的宫人伏地,让百里安踩着他的背走了下来。 柳青芜携几个婢子站在门外,见到百里安便迎了上来,百里安看到她,也是喜不自禁,牵着柳青芜的手,就要说些什么。但他马上又想起自己现在如今的身份,就又松开柳青芜的手,低声道,“母妃,我们进去说话。” 三人进了大门,那些随行的宫人要跟进来,百里安回头道,“你们在外面等着朕。” “是。”皇上亲口吩咐,谁人敢不听从。 百里安和柳青芜进了府邸里,等身旁再无旁人了,百里安才卸下自己在外面面前端出的架势,“母妃,你这段时日在宫外好吗?” “比在宫里时,自在许多。”柳青芜出宫的时候,形容消瘦,现在虽还身子单薄,但面颊上已经有了健康的绯色。 “那就好。” 柳青芜也将府里伺候的人赶出去了,只想与百里安说会知心的话。母子两个也算是小别重逢,说了些宫里宫外的事,百里安知道柳青芜过的好,已经是极欣慰了,但他也发现,跟在柳青芜身边的汝烟不在了,“母妃,怎么不见汝烟?” “她才嫁为人妇,我念着她的身子,便没有让她出来。”柳青芜言语中,已透露出和汝烟的亲近,想来是从来的芥蒂尽消。 百里安一愣,“汝烟已经嫁了?” “嗯。”柳青芜也知道百里安这回出宫是因汝烟的事,但她看百里安这么疑惑,也是有些不解。 “母妃昨日才给我传信,说要给汝烟许人家。”百里安道。 柳青芜一脸错愕之色,“昨日?我一月以前,便送了信给你。” 百里安心里一惊。 柳青芜道,“也许是宫里的事太多,才误了吧。” 百里安觉得其中有古怪,但听柳青芜这么说,也不好再追究。信始终是传到他手上来了,误了这么多时日的事,他回去肯定会追究。 “对了,安儿安顿在府上的妙音姑娘——”柳青芜不提汝烟,就提起了另一个人。 百里安一听妙音,也来了精神,“她怎么了?” 看到百里安这幅模样,柳青芜笑了笑,“她没事,只是甚是想念你。” 百里安正要说些什么,就听柳青芜道,“妙音,出来吧。” 百里安连忙转过头,就见妙音施施然的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妙音今日梳的堕马髻分外好看,眉目如画一般,百里安看着她,下意识的就站了起来。 妙音娇怯的要跪下行礼,被百里安伸手扶住。 “皇上——” 百里安握着她的手,也是百感交集。 柳青芜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