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安听太子还和柳青芜说了什么,就追问,“母妃,皇兄和你说了什么?” 柳青芜道,“太子说,他在宫里一日,便不会叫人欺负你。” 这句话听起来兄弟情深,但百里安想起这几日自己在东宫的遭遇,只觉得心中一片复杂,“母妃,你都和他说了?” 柳青芜点点头,当时太子脸色阴郁吓人,盯着玉真公主,叫她连一句谎话都不敢说。柳青芜看到太子听完整件事之后的可怖眼神,为了保护百里安,不叫太子迁怒于他,只得将惠妃的事全盘托出。 “我不在宫中几日,惠妃有没有前来找过麻烦?” 柳青芜摇头道,“四皇子忽发恶疾,惠妃也没有那个心思来找我这长乐宫的麻烦。”她说起来自己也觉得巧合。 惠妃?恶疾? 百里安忽然想起玉真母妃的癔症来,“什么时候?” “你出宫的第二天,宫中的御医就都被叫到广和宫去了。”柳青芜道。 一个是两天后,一个是一个下雨天,本来是毫不相关的事,但百里安心中总有一种感觉,这两件事好似有千丝万缕的关联。 百里安还没想出个头绪,就被柳青芜引进宫里,吃了饭,和柳青芜说了些话,就回了自己的偏殿里。 站在门口的汝烟忽然拦住他,一双眼中欲言又止。 “怎么了?”百里安看汝烟奇怪的很。 汝烟的手收紧,她本想不想将国师给的东西给百里安看,但这些年里,国师从未害过六皇子,她犹豫再三,才在百里安出来之后拦下了他。 “六皇子,奴婢有个东西要给你。” 百里安听到汝烟所说,看她又神神秘秘的样子,更觉得奇怪,“什么东西?” “您跟奴婢来。”汝烟很少在百里安面前用这样的敬词。 百里安不适应的很,但还是和汝烟进了偏殿里。 等到只剩下两人时,汝烟才从袖中将那个盒子拿出来,“这是国师要奴婢转交给你的。” 百里安接过盒子的手一顿,“国师?”随即他疑惑蹙眉,他与国师可以说互不往来,忽然一下有东西说要给他,实在是太奇怪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汝烟听到百里安这一声疑惑,就双膝一软跪了下来,“六皇子恕罪!” 百里安被她这一跪吓了一跳,他早些日子都察觉出汝烟和柳青芜之间关系的冷淡,但他半点都不知情,“你忽然跪什么?” 汝烟挣开百里安扶她的手,仰首道,“奴婢是国师府的人。”说完她又怕百里安误会她似的,急忙辩解,“奴婢不是有心欺瞒娘娘和六皇子的。” 汝烟是自小陪伴着百里安长大了,十几年的交情了,忽然说是国师府的人,饶是百里安,也是愣了一愣。 “奴婢从未有害娘娘和六皇子的心思,还望六皇子明鉴。”汝烟叩首到地。 百里安自然感觉得到汝烟这些年对他的关怀不假,“我知道,你起来。” 汝烟被百里安扶了起来。 “你是国师府的人,那你来长乐宫的用意是什么?”不是百里安想问,他也知道各宫安插眼线的事,但他这长乐宫门庭冷落,早些年,伺候的只有三个宫女,门口两个都是皇上派来监视他们的。皇上来监视冷宫妃子,尚且还能理解,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