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询问此事。 依然是隔着一道金帘。 “瑾王身体不宜久站,赐座。”金帘后传来一道声音,太监搬了一张椅子过来,瑾王听皇上这体贴的话,心中渐渐有了底气。 比起那瑾王,被关押了几日的柳青芜可以称得上是形容憔悴,伏在地上,散乱的长发铺了一地。 柳青芜还未开口,那瑾王就抢白将那日发生的事情叙述一遍,说那柳青芜在宫中孤寂许久,有一日邀请他去长乐宫,借叙旧行献身之事,想恳求自己带她离开后宫,他拒绝之后离开,后来在御花园中遇到柳青芜,柳青芜又是痛哭又是悔悟,他心下不忍,所以柳青芜哄骗他吃下掺了药的糕点之时,自己也不疑有他,直到后来自己药性上头,险些酿成大错。自己这几日养伤时,心中想起那柳青芜为人还浑身发寒,为报私怨,不惜舍弃亲子,想请皇上判那柳青芜死罪。 柳青芜听那瑾王颠倒是非黑白,气的浑身发抖。但那一日她确实传信给瑾王,这是无法辩驳的事,她没有带随身宫女,只身前往御花园,这又是难以解释的事。 瑾王看那柳青芜无法反驳,心中有了几分快意之感。 柳青芜将那一日的事说了一遍,只说到半头,那瑾王就打断她的话,“你这毒妇不要污蔑我,六皇子如今才四岁,我如何会下手?怕不是你想要陷害我,才使出这样的毒计……”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伏在地上的柳青芜就一跃而起,想要去掐断他的脖子,却被身后的侍卫压了下来。 瑾王方才被她吓了一跳,现在见她被人压下,又想到自己背后伤口,便道,“皇上,你也看见了,这毒妇见欺瞒不成,想要杀臣弟灭口!” 金帘后的那人道,“娴妃,瑾王说的可是事实?” 那一日所见所闻皆是柳青芜心中隐痛,她却非要听见那瑾王反复提及,颠倒是非,心中怒意满腔,几不能忍,“皇上,瑾王颠倒是非黑白,那一日他明明……”话没有说出口,已经泣不成声。 “那你如何解释瑾王所说的密信?” 柳青芜惨笑,“皇上,我这么做,不是您授意的吗?”她从前也是千金小姐,只是嫁来宫中,养出了骄纵的脾气,所以落到如今这个下场,她也怪不得谁,“您让我替您查那瑾王造反的事,让我委身于他……” 金帘后的人微微蹙起眉宇,而后冷言驳斥,“一派胡言。” 柳青芜听他不承认,只觉自己这一回,只怕是死了也不能心安。 “朕未曾传什么信给你。”金帘后的人道。 柳青芜现下已经是万念俱灰,想那皇上不认,自己一个后宫妇人,又哪里做的了什么? 瑾王见柳青芜伏在地上,再未抬起头来,心里得意。 “来人——”金帘后那人正要给那柳青芜定个罪过,就听一道清冽的声音道,“慢着。” 瑾王听出那一声是国师的声音。 “皇上不妨请六皇子过来一趟。”那声音如那清泉一般,并无动人音色,闻之却令人舒服的很。 话一出口,柳青芜与瑾王齐声阻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