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胤已经开始动作了,谢萦怀也快了。”南凤辞对那两人都了解的很,只要两人大权在握,这临安就再也不是安身之地。 令狐胤造反,周琅是知道的,但谢萦怀,一去皇城就再也没有动静。 是真的如南凤辞所说,谢萦怀也要兴兵造反? 南凤辞伸手抚了抚周琅披散下来的墨发,“最多不出一个月,这临安就呆不了了——小公子,你和我去北狄,这天擎就留给他们斗吧。” 周琅的家就在临安,哪里会和他去北狄,“我不走。” 南凤辞道,“你是想被令狐胤抓回去呢,还是想被谢萦怀关进宫里?” 周琅说不出话来。 “等他们斗个两败俱伤,我们再回来就是了。”南凤辞看的清楚的很,连两人相争的结局,也预想到了,“也不过三年五载的事,到时得胜的那一方,要忙着养兵抵御北狄,也顾不上你的。” 周琅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扯进这样的风波里,一方是天擎百战名将,一方是浪荡风流的侯爷,如今两个人却都要反了。 “等看了初雪,我们就走。”南凤辞用手指挑住周琅一缕落发,缠绕在指尖。 周琅知道南凤辞所言不虚,他去北狄确实等躲得过,但,但周雍还在广陵,他一去北狄,三年五载没有音讯,周雍会如何? 反复思量了一遍,周琅说,“我不走。” 南凤辞手上动作一顿,目光愈深,“为什么?” “我爹还在广陵,我要是走了,到时如果真的要打仗,那我爹……”周琅也就对周雍还有感情。 听到周琅是在担心家人,而不是令狐胤和谢萦怀其中任何一人,南凤辞心里就舒服了一些,“令狐胤不屑威胁这样的勾当,即便他知道你爹在广陵,也不会拿他威胁你。” 周琅听南凤辞如此笃定,却还是怀疑。 南凤辞清楚令狐胤为人,才会这么笃定。而令狐胤已经起兵,量他现在也来不了临安,安抚周琅道,“你若不放心,就给你爹写一封信。” 广陵是是非之地,周雍一去广陵,到现在都还没有音讯,他早就担心了,现在听南凤辞说写信,马上就起来了。 他披上衣服,在桌旁写了一半,忽然问南凤辞,“这信,怎么送去广陵?”广陵起了战事,怎么送的进去? 南凤辞既然敢这么说,就说明他有办法,“你只管写。” 信送的进去,只是可能会先落到令狐胤的手上—— 落到令狐胤手上,令狐胤也没有法子,他如今统帅三军,分身乏术。倘若令狐胤对周琅有意,那信一定会落到周琅父亲的手上。 也还好周琅的父亲是在广陵,要是在临安,怕这初雪就看不到了——谢萦怀可不是令狐胤那样规矩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