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琅闯进房里,正看到踢了凳子的紫苏,叫了声‘不要!’,就冲过去将紫苏从白绫上抱下来。 紫苏起先还在挣扎,后来被周琅抱在怀里,就不挣扎了,伏在他的怀里抽泣。 周琅虽说滥情,但也没有什么害命的心思,见着紫苏上吊,一时把令狐柔都抛到了脑后,“你为什么要做傻事?” 紫苏花容惨淡,“周郎,我从家中出来,已经是做了赴死的打算,你若不要我,我回去也没了什么名声,不如一死,求个清白。” “你!哎——” 紫苏忽然由哭转笑,胳膊勾着周郎的脖子,“周郎心里还是有我的。” 周琅怕推开她又有个什么好歹,便任由她勾着自己的脖颈。 慢腾腾走过来的谢小侯爷,一进来,可不看到了这一幕。 谢小侯爷可比周琅无情多了,这种失宠的女人上吊的把戏也见多了,倒是没什么感觉。 只是那女人抱着周琅的胳膊,嗯?怎么有几分碍眼呢。 周琅没有注意到靠在门板上的谢小侯爷,只温声将怀中的紫苏劝慰好,又嘱咐她好好休息,令厨房里熬了参汤给她送去,这才脱身出来。 等他抬起头,却见谢萦怀在门口,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怪不得周公子这么讨女人欢心,却原来是对每个女人都有情。”他这话确实是赞叹,但听在女人的耳朵里,怕就不是那么善意了。 周琅知道谢小侯爷底细,怕他再说出什么,就扯着他出去了。 等回了大堂里,谢小侯爷才又说,“周兄真是好雅趣,家中有只母老虎,还敢在外面金屋藏娇。” 周琅那样的胆子,无论如何都是不敢的,“你别瞎说!” 他那副急于掩饰,欲盖弥彰的样子,就撩的小侯爷心里更痒了。 “我哪里胡说了,你看方才那女人,姿容上等,肤白如雪,在床上,怕更是……”见到周琅脸色不大对,谢小侯爷住嘴了,“不说了,我不说了便是。” 周琅重重的叹了口气,“哎。我如今只想早早的想个脱身的法子,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实在是难捱。” 过了一阵,他忽然问,“不知侯府里还有没有空房?” “我侯府里,最不缺的就是空房。”谢萦怀虽然不知道周琅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却还是这么回答。 “如此,那我怕是要叨扰小侯爷一段时日了。”这事,当然又是周琅的一番思量。他如今实在不敢同哪个女子厮混在一起,上次在落英宴上被抓住,出了顿丑不说,还被令狐柔那样一通教训,叫他现在都心有余悸,生怕那令狐柔何时又杀过来了。但他又实在不想回将军府,周府嘛——要是和那些姨娘扯到一起,只怕更是不清不楚了。为今之计,也只有去侯府里避避风头。 谢萦怀听周琅如是说,心里也是一喜,面上却还是稳住了,“周兄说是叨扰,就太客气了。” 周琅还在这里思量有何脱身良策,却不知谢小侯爷心里的心思都已经百转千回的转了一圈过来了。 “不如今日周兄就搬过去吧,我也好摆一桌酒水替周兄接风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