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地方,哪里冒出这等美貌的女子,看穿戴打扮不俗,殷勤地问:“夫人当东西?” 傅书言从袖子里拿出一样东西,只听一声脆响,锃亮的红木柜台上一个包着物件丝绣手帕摆在伙计眼皮底下。 伙计好奇地打开绣帕,黄橙橙闪了眼,一支赤金镶红宝石凤钗躺在绣帕里,伙计拿起细看,做工精巧,像是宫廷之物,不禁狐疑地看着少妇,对她的身份很好奇,“夫人当真想当了这件钗?” “不当,我想当面送你家夫人。” 店伙计万分惊诧,送厚礼,里面一定有说道,“小的请奶奶出来相见。” 昌掌柜的人到中年,家产不计其数,十足的土豪,娶了个年轻的小妾,颇为宠爱,言听计从,给这小妾开了个当铺,算在小妾名下,哄小妾开心。 今日正巧这个小妾孙氏在当铺里,商人家的女眷抛头露面,没有那么多讲究。 伙计一会出来,“我们奶奶请夫人进去面谈。” 伙计把傅书言引着进后面,“夫人请坐。”傅书言刚坐下,一个娇滴滴的声音,“是哪位贵客来访。”撒花门帘一挑,一个插金戴银的年轻女人,风摆杨柳走了出来,看着傅书言“这位就是贵客?” 傅书言稳坐没动,颔首,“是我想见夫人。”傅书言打量这个女人,有几分姿色,说话声音温柔动听,一股从骨子里发出的柔媚。 “敢问这位夫人姓字名谁,家住哪里,来我这小小当铺何事?既然不当东西,是有别的事情?”这个小妾不糊涂,有人送大礼,必有所求,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总要问清楚,东西不是随便能收的。 “我家住京城,家父是庆国公,夫君是荣亲王世子。”傅书言不紧不慢地道,随便拉家常,没有炫耀之意,小妾愣住,好像不大相信,看这个女子通身的做派,非寻常人家的夫人太太,诚惶诚恐站起身,福了一福,“民妇拜见世子妃,民妇眼拙,世子妃宽恕。” “实不相瞒,我来是想跟你谈一桩买卖的。”小妾孙氏不敢大模大样的坐下,规矩地站着,对她的话疑惑不解,突然灵光一闪,“民妇开一间当铺,夫人又不当东西,难道是为了药材的事而来?” 这个小妾还不蠢,傅书言开门见山,“那我就实话实说,我想买一批药材,我想请你帮忙,你应该愿意帮我这个忙。”小妾孙氏心里嘀咕,你给我一支簪子,价值不菲,可如今药材稀缺,拿多少银子钱买不到,遂推脱,“药材的事,是我家老爷说了算,民妇不懂药材生意。” 傅书言淡然一笑,“你知道你男人把药材卖给谁吗?卖给姓卫的领来的一个女人,那女人风流成性,她母亲当年因为伤风败俗,被送到寺庙,那女人是个天生尤物,红颜祸水,家人把她赶出府,你该明白你男人为何手里死攥着药材,跟她做成这桩生意?” 小妾孙氏一听,变了脸,犹自不十分相信,“我家老爷为人正派,断然不能行此下作之事。” 傅书言从袖子里拈出一张纸,放到桌子上,“这就是那个女人住的客栈,你一问便知。” 两人正说着,一个王府侍卫进来,近前,低声说了句什么,孙氏注意到对面的女子露出嘲讽的微笑,扫了抻着脖子听的小妾孙氏一眼,“我们在这里说,你只不信,我告诉你个地方,你一看便知。” 那小妾早就信了七八分,不由心慌,秋风未起扇先折。 傅书言坐在一间茶楼里,对面是一家酒楼,这家酒楼在黄腋县极有名,一个侍卫头目悄声道;“进去有一会,没出来。”她正盘算怎样弄到这批药材,卫廷瑾就把机会送到她手里,姓昌的惧内,这下抖落不清了,卫廷瑾谈买卖带着女人,任谁都往歪了想,卫廷瑾本来心思龌龊,真没冤枉孔凤娴,傅书言暗想,孔凤娴不是回老家了,怎么又跟了卫廷瑾,之前孔凤娴还知道廉耻,现在堕落,连脸面都不要了。 傅书言悠闲地喝着茶,等着看一场好戏。 昌金生是生意人,他的货谁出的价钱高,他就卖给谁,他的这批药材,翻了十几倍的价钱,如果不是价钱高,药材早脱手了,他故意故弄玄虚,把药材价炒高,卫廷瑾也看出他的心思,请昌金生在黄腋县最大的酒楼吃酒。 不久,傅书言看见那个小妾孙氏乘轿往酒楼来了,跟着一群家仆,酒楼的二楼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