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进头,母亲杜氏在东屋炕上躺着,蔡婆子在旁跟她母亲说庵中乔氏怎么狡猾,自己怎么机警发现破绽,沉着冷静,不动声色,稳住乔氏,跑回府,速报主子得知。 傅书言进屋,蔡婆子正花说柳说,兴头上,没停下,傅书言笑看着她,蔡婆子被七姑娘带着嘲笑的眼神盯着看,终于说不下去了。 尴尬地赔笑,“七姑娘回来了。” 傅书言笑说,“妈妈好像有个儿子,平常跟三哥出门。” 蔡婆子听她提到儿子,浑身不自在起来,她飞跑回府报主子,趁乱家去一趟,家里大的家什都被不肖子折腾光了,连紫檀雕花大架子床都变卖了,那架床值五六十两银子,败家,蔡婆子以为七姑娘听见什么不好传闻,笑话她,赧红了脸,期期艾艾地道:“奴婢是有个不肖子,让姑娘见笑了。” 傅书言笑嘻嘻地道:“妈妈怀过胎,乔表姑母怀五六个月妈妈才看出来,难道人老眼拙?” 蔡婆子没想到七姑娘要说这个,脸上的横肉抽动两下,“乔表姑太太平常不让老奴近身,老奴没机会看清楚。” “妈妈去侍候乔表姑母三个月,没在表姑母跟前侍候,难道一直干呆着?” 蔡婆子哑口无言,能说自己见天躲在屋里,吃酒睡觉,勉强支吾,“老奴在外面照应,防着有浪荡子弟借着进香为名偷窥。” “妈妈白日夜里都不用睡觉吗?” 蔡婆子干笑两声,“瞧姑娘说的,夜里哪有不睡觉的。” “妈妈夜里睡了,有男人出入爬墙可还看得见?” “这个…….”蔡婆子答不上来,傅书言道:“所以说乔表姑母是不是跟外头男人私.通,妈妈不知道是吗?” 傅书言恨这婆子一口咬定乔氏住在庵中清白,守规矩,把自己摘出来,把出事的责任推给傅家。 杜氏气道;“这样个狐狸精从前我竟不知道,待她像亲妹妹。” 丫鬟进来问;“太太,大厨房派人送来晚膳菜单。” 傅书言回头道;“没看太太有病,送二伯母屋里。” 这要是在从前,太太不舒坦,都是蔡妈妈代劳,蔡婆子脸色不好看, 杜氏的另一个陪房余坤家进来,“回太太,二门上一个婆子吃酒昨儿出言不逊,管事的大娘回太太怎么处置?” 杜氏没等说话,傅书言道;“这等小事不用来回太太,太太有病,你按家规处置。” 余坤家的看太太没说话,答应一声,“是,七姑娘。”瞅了一眼蔡婆子,眼中戒备,蔡婆子走了,余坤家的刚浮上来,这老婆子巴巴地又杀回来了。 余坤家的刚下去,门外传来男人的脚步声,傅鸿进来,看杜氏躺着,问傅书言,“你母亲怎么了?” 傅书言瞅瞅她爹,这不是明知故问,道;“母亲心口疼病犯了。” 傅鸿近前,关心地问;“心口又疼了,要不要找个大夫看看?” 杜氏翻身,扭过脸,不理他,傅鸿讪讪的,赧然一笑,“还生气?我不是没跟她怎么样。” “你没怎么样她,她干嘛诬赖你?她怎么不懒大伯和二伯。”杜氏背脸,赌气地道。 傅书言见状,蹲身,“女儿告退。”走时,看眼蔡婆子,蔡婆子领会,跟着出来。 大年初三,京城北城门行驶入一辆马车,拉车的马是一匹老马,车身帷幔半旧,年下,跟京城里达官显贵出行的华丽马车相比,这辆马车有些寒酸,车上一个老者和一个十四五岁的年轻后生,车里老者对年轻后生说话,“你下去打听一下,去庆国公府的路怎么走?” 那个年轻后生穿戴打扮有些土气,闷声闷气答应一声,马车停下,他下去找来往行人问路,一会上车,指了方向。 不到一炷香功夫,这辆破旧的马车停在一个府邸门前,老者和年轻后生下车,老者抬头看府门上高悬的牌匾,念了句,“庆国公府。” “就是这里了。”老者率先往里走。 国公府门上的人看这二人像是乡下来的,拦住问;“找谁?看没看门上牌匾,庆国公府。” 老者道;“我就找什么庆国公,我们孔家媳妇娘家亲戚是这庆国公。” 门上小厮上下打量,不信,老者从袖子里摸出一块散碎银两,塞在他手里,“小爷替我回一声,就说孔家的人来给傅家老太太请安。” 乔氏在抱厦躺着,恹恹地没精神,乔氏千算万算,就没算到傅鸿拒不承认她腹中的胎儿,甚至连要了她身子都绝口否认,乔氏遭受打击可想而知,傅鸿弃她于不顾,死活不认账,她没了国公府护持,孔家人知道了,对付族里寡妇通奸,怀胎,用棍棒强行打掉胎儿,她不死去了半条命,乔氏是以拼死也要咬住傅家,没有别的活路,否则,她结局很凄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