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烈的,更是一脸羡慕嫉妒恨—— 张子尧只好选了其中一家买了些包子,这家老板掀开蒸笼里面整整齐齐摆着的包子看似动也未动,一个个白白胖胖的卖相分明要更好,他挑了两个给张子尧包好,然后叹了口气。 “怎么啦?”张子尧问。 “今天真是倒霉透了,”这包子店的老板说,“也不知道怎么了。早上出来踩了狗屎,然后就被一条狗咬了一口——你说奇怪不奇怪,我踩着狗屎我还觉得倒霉呢,那狗反而先发起了脾气!” “……”张子尧听着有趣,没忍住露出个笑脸,“然后呢?” “好不容易去包扎了,赶着来开店,结果今儿也不知道怎么的客人都跑到隔壁那去了——你看看我的包子,也不比隔壁差,往日里我卖的还比隔壁好,今儿却像是中邪了似的……哎,哎!” 他一边抱怨着,这时候那隔壁包子铺的老板欢喜收了东西回家去了,一些人站在他空空如也的摊子前观望了一会儿,确定里面没人了这才转身稍微照顾了下旁边两家店铺的生意…… 张子尧抱着热腾腾的包子站在路口看了许久,这才小心翼翼抱着包子离开——将这些吃的分给城墙脚下的小孩,甚至留下来跟他们交谈了下关于包子铺的事全当趣闻…… 没想到那些孩子里有个正在埋头吃包子的听见张子尧的描述,猛地抬起头来含糊道:“小锅锅,吴大碍几道尼在书深摸——” 张子尧:“放下包子好好说话。” “小哥哥!我大概知道你在说什么!那大概是个‘福子’之类的东西,”那小孩把包子从嘴巴里扯出来,“以前我听说过,有的小孩因为在饥荒或者战乱中不幸死亡,就会化身为福子——他们本身面黄肌瘦,长得不讨人喜欢运气也很差,但是这样一个人放在家里,却能够给整个家族带来好运……” “还有这种说法?” “再东边一些有个叫云起国的地方,那儿常年战乱,福子便是从他们那里出来的,他们管他叫‘座敷童子’'——”那小孩说,“只是他们并不是单纯带来好运,而是偷取一些周围人的好运,带回到自己的家中……” 张子尧想了想那踩了狗屎还被恼羞成怒的狗咬,开门做生意又做不成半笔生意的隔壁包子铺店主—— 是够倒霉的。 “不过您说您也看见了那个小孩,估计就不是了吧,”那小孩又拧开脑袋,“我听说这些东西除了主人家可看不见的,所以寻常人无法躲避……” “是啊,而且云起国的东西怎么会跑来这里呢?” 张子尧一边说一边自己都觉得心虚,没来由地想到早上素廉说的关于“有什么东西进来了”这样的话…… 张子尧想了想,突然觉得其实素廉说的话完全有道理—— 不把这些事告诉他是正确的,免得他又瞎操心。 想到这,张子尧摇摇头强迫自己不去多想,告别了那些欢天喜地吃包子的小孩,准备去书店看看—— 离家在外这么久,书没看几本,反倒是画被迫画了不少。 这跟心中有志向要当一朝文官宰相的张子尧人设可不符合——画一只墨兽镇守边关——这对于他来说才是真真的不务正业。 张子尧觉得自己是时候应该好好读读拉下的功课,在好心人的指导下,他七拐八拐好不容易找到一家书店—— 一迈进门槛里,张子尧便觉得今天书店变得比包子铺更加奇怪。 只见此时此刻,书店里挤满了年轻貌美的姑娘,反而是书架上没摆着几本书,这些姑娘或坐或站,拥挤在书架之间—— 她们有的沉默坐在角落里,手捧一本兵法看得仔细,眉眼之间英气十足,身上也穿着一身盔甲,长矛便放在她的身边;有的衣衫华丽,靠在书架上与同伴聊天,聊女红织布,眉飞色舞;有的身体丰盈,一边翻阅着食材书,一边嘟囔着“这不对,佛跳墙怎么能这么放材料呢”“这也不对,这么煮出来的鸡肉都柴了”“啊这个好这个好看上去真好吃”;有的娥眉轻拢,状似悲伤念着情诗; 还有的,则是拉着那悲伤念着情诗的姑娘,一脸兴高采烈地说自己与情郎昨日如何恩爱—— 书店中叽叽喳喳,仿佛一眼便在这些高矮胖瘦、悲欢喜乐的女子身上看尽世间百态。 张子尧猛地一愣,一下子有些懵逼:就他对京城的了解,哪怕是那样整个天沧思想做开放的地方,也鲜少有女子识字…… 这偏远的无悲城,反倒是女子各个识字有才,压过京城一头啦? 张子尧看着那些挤在书架中间的姑娘们,也不好意思靠近,于是沿着书架旁看看书架上有什么自己感兴趣的读物,这个时候,突然看见一个稍冷清的角落里站着名小沙尼打扮的女子,她剃着光头,面目清秀,一眼看上去让人觉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