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九阴又闭上了嘴。 “谁?”张子尧追问,“早说有人能够打听你怎地不早说?昨晚愁一夜我觉都没睡好,你故意的吧?” “什么故意的?那是你自己脑子不好使,蜚的事,当然就要去问蜚才能得出答案。” “它又不说话!” “叫你问它了?” “你又说问蜚,又说不问它,到底是什么意思?我都叫你绕糊涂了。” “天底下被关过在木盒子里然后行为反常耍性子的蜚可不只它一个,”烛九阴的声音低沉下来,显示他现在不仅心情不好而且相当不情不愿,“这小畜生不肯说不愿离开木盒的原因,那就去问问那个当初从蟠桃树里被放出来的老畜生——” 张子尧脚下一顿。 低下头看腰间挂着的画卷。 画卷里安静了下,而后,烛九阴平静的声音响起:“看什么看?” “当年被你关在蟠桃树里几百年的蜚还活着。”张子尧用的是陈述句。 “这畜生千年不死不灭,当然还活着,老子给他好吃好喝的供着,估计还让他年延益寿呢!”烛九阴没好气道,“你做什么咒人家死?” “可是太连清说蜚兽五百年一换任——” “换任不代表前任死了,做足了年月还不让人退休么?”烛九阴惊讶道,“你居然不知道?蜚兽准确的来说应该叫蜚族,这个族群人数不多也就十来人,终年栖息于古版图中原东部太山,五百年上位一人司管天下灾祸” “我只是个凡人。” “也是,在这之前你连蜚兽是什么都不知道呢——这倒是成你理直气壮不学无术的好理由了。”烛九阴嗤声道。 张子尧正欲反驳,这时,他注意到被大肥猫顶在脑袋上的盒子里,原本趴卧的小兽突然抬起头,似有所感的望了望天空—— 张子尧跟着抬头。 而后下一秒,原本还晴空万里的天突然就乌云密布,张子尧愣了愣,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滴豆大的雨滴便“吧嗒”一下落在他的鼻尖上。 倾盆暴雨姗然而至。 张子尧“哎”了声,伸长了脖子往四周看了看,好险在附近瞧见了个纳凉的亭子可供躲雨,便想也不想往那边跑去——那雨真当是玉皇大帝踢翻了洗脚盆似的,密集得看不见前方的路,张子尧浑身湿的像落汤鸡一脑袋撞进凉亭里,抬起头这才发现原来亭子里早有人在。 “子尧?”楼痕似有些惊喜。 张子尧几乎能猜到画卷里某条龙白眼都快翻上天的模样。 “王爷,您怎也在这?”张子尧眨眨眼,装作挺高兴的模样。 “刚从父皇那儿回来。”楼痕还是一副笑容不变的温吞模样,唇角勾起笑意满满道,“当真是有缘,本王正欲去找你,偏偏中途下起了大雨,原本以为又要耽搁一会儿了,没想到正琢磨着,你就把自己送到了本王的跟前。” 张子尧像是早就习惯了这楼痕用字奇怪,这会儿也不反驳“送到本王跟前”这说法,只是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王爷找我?” “嗯,找你。”楼痕道,“本王有一事相求,也不知子尧答应不答应。” “王爷先说。” “京城地震灾害,白白损失纹银不计其数,然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知怎地,却还是坏事传千里传递了出去——这些天,太行山脉边域士兵因挂念家中,军心不齐,已经大大小小出了几次事故……边域小国因此亦蠢蠢欲动,欲犯我国土边境,父皇令本王下令收士兵家属家书,连同兵粮武器一起快马加鞭亲自护送至边域,稳定军心,共同御敌。” “……” 张子尧一脸听得认真,心想然后呢?所以呢?你找我干嘛? “本王心想,有些士兵家中双亲年迈,目不识丁,找人替写家书一封实在作用甚小,不如请画师作一副灾后图,仔细还原京城原貌,将那些士兵父母划入其中,岂不更加生动直观》也免去他们日思夜想,毕竟本来没多严重的事,倒是叫他们想得可怕了。” “喔。” 张子尧想了想,然后明白过来,自己就是那现成好用的画师,不用白不用——好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