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站在那儿看手机,还一副愁眉紧锁的样子,便想一个人先走,没想到刚转身就被人从后面叫住。 “姜岁。”陈佑宗长腿迈开几步走到她面前,眉头还没松开,“晚上有事吗?” 姜岁想了想,“看电影算不算有事?我灿灿李田买了《风华》的电影票。” “几点?” “八点半,”横国的电影院一向人满为患,尤其是圣诞节前后游客更多,黄金时段想包场不太容易。 “帮我个忙。” 姜岁下意识地和他对视一眼,男人的眼里带着一丝湿漉漉——一如某个在香港的晚上,他和那只大金毛如出一辙的神态。 她发现她对这种眼神无法抗拒。 “好。”她甚至没问他要帮什么忙,就这么答应了下来。 两小时后—— “所以我亲爱的舅一本正经地求了你半天就是让你帮他送解酒药过来?”灿灿一脸卧槽,“他自己一个人去赴约了?凭他那种社交战五渣不是分分钟就会被操翻?”她夸张地捧着自己的脸,五官都皱在了一起,“天呐我简直不敢想象程夫人程筱好冯熙薇三个人和他同坐一张桌子的场景,还能吃下饭去吗?要被尴尬死吧!” 而且这么凶残的场合竟然不邀请姜岁一起,只让她去送解酒药,真是活该单身。 “他说程导亲自给他发的短信,他不好意思拒绝。”姜岁颠颠手里的药盒,掏出一张毛爷爷递过去,“再说你舅舅才是那种会尴尬死别人的人吧,你是没看见下午他怎么噎程夫人和冯熙薇的......呃,虽然这样说有点不太好,但我真的想说,当时心里真的爽翻了!” 世界上最美好的事,莫过于一场精彩的撕逼上演,而你又恰好在旁边围观。更解气的是,参与撕逼男主角可能连“撕逼”这个词什么意思都不知道,深藏功与名。 “这些解酒药都是事前吃的吧。”姜岁看着药盒上的说明,问道。 灿灿也有点蒙,“是吗?”她凑过来看了看,“好像是哎,据说解酒药基本没有事后有用的......陈佑宗说什么时候让你送过去?” “七点......”姜岁缩了缩脖子,面露心虚,“我本来想回去眯一会儿就出门的,没想到眯过了......” 灿灿翻了个白眼,“啊,真是要气得昏古气了喂!”她把药盒随手塞进包里,“估计现在那一群人已经喝高了,咱们还是赶紧过去吧,万一那姓冯的娘们儿酒后乱性把我亲爱的舅强了怎么办?” 姜岁扯扯嘴角,他俩几年前好着的时候估计已经互相强了不知道多少遍了,现在守护他的贞操有什么意义吗? 灿灿看她还不紧不慢的,咬咬牙说,“现在变态那么多,万一她给陈佑宗拍裸照威胁他怎么办?” 姜岁这才后知后觉,“对啊,wuli国民老公的*怎么可能再给她看!”她立刻走到中药柜台那边,凶狠地问医生要了一副解酒的中药,又光速冲进小卖部捞了两瓶绿茶一股脑塞进自己随身的小包里,拉着灿灿和小钟一路杀到饭店门口。 小钟:“姐我想睡觉......我今天早上四点从老家开车过来的,现在困得很......” “门口睡也一样!你在这儿断后吧,等会儿姐请你看电影。”说完姜岁二话不说走到前台,“请问今天程导订的房间是哪间?” 收银小妹很敬业,警惕地看着这个戴着棒球帽口罩黑框眼镜的女人,“什么程导,你找那个程导?” 姜岁摘下口罩和眼镜,“认识我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