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莲下意识问:“桐桐,爸爸呢?” 苏雪桐扯着脆生生的嗓子道:“爸爸带着他的衣裳走了。” “什么意思?”何莲紧皱了眉头,拔腿跑上二楼,只见她打包好的自己和桐桐的衣服还留在原地,再打开柜子,苏自有的衣服全都不见了。 何莲又跑下了楼,拿好了家里的钥匙,急匆匆地道:“桐桐,妈妈要去找爸爸!” “别找了,他出差了。”苏雪桐从屁股底下拿出了一封信,“他给你的。” 何莲迫不及待地打开了—— 何莲亲启! 与你结婚的这几年,不可否认,是我人生中最愉快的日子。 可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 你我的不如意来的仓促又猛然,我至今还不能缓过劲。 前些日子,厅里头说要委派人去首都学习,我瞒着你竞选了这一名额。 我可能要去半年的时间,距离也许会让我想通很多事情。 我不在的日子,你多劳累,请你照顾好桐桐……也照顾好自己。 你租的房子,我已经帮你退了。 一切等我归来再说。 何莲持着信的手一垂,眼眶发红,她垂了垂自己的胸口,一滴眼泪如滚圆的珍珠,落在地上的那一瞬间四裂开来。 那信,苏雪桐才不会承认自己已经看过了。 苏自有写的时候,就抱着自己,热泪盈眶。 当时,苏雪桐差点就爆了粗口……舍不得就承认呗,何必自己折磨自己。 她实在是想不通,这些人的感情怎么纠结到了如此地步。 等见了司南,她得好好问问,是不是但凡一沾染上感情,都是这种九曲十八弯的麻烦。 要当真如此,她祝自己单身一辈子。 苏自有走后的第三天,白汇美才得到消息。 她傻愣愣地在办公室坐了整整一天,到了晚上,驱车前往贺家庄。 当初花了五千块钱将贺天顺借来,和贺军说好的最多借来两个月的时间,可那个苏自有居然要去北京学习半年。 白汇美一边开车,一边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她心中郁结,像是堆满了大石。 连她自己都不懂自己,怎么就喜欢上一个这样的男人。 可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抓心挠肺的必须得到才行。 白汇美到达贺家庄的时间刚好是早上八点。 贺军还没有起,她敲了整整一个小时的门,贺军才骂骂咧咧的从里面出来。 白汇美顾不得跟他计较这些,看见他的那一刻顿时脱口而出:“贺大哥,那个女人给天顺改姓了!” —— 苏雪桐不是神算,也能预测的到白汇美又该作妖了。 想也知道,那个白汇美一定是时刻都关注着苏自有的动态。 况且孩子都送来了,孩子却没有多大用处,那么该来的还会有谁呢? 想想那个白汇美都该死的要命,杀人还不过头点地,她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想撕开别人血淋淋的伤疤。 苏雪桐自然是做好了万全之策。 只不过,有些现实过于残忍,就算何莲那个大人能够承受,她害怕何天顺承受不了。 周日,要盘账的何莲,不得已得去加班。 无可奈何的她原本是想将孩子送回娘家,可是苏雪桐却道:“妈妈,你给司南哥哥打电话吧!司南哥哥比外婆好,外婆喜欢骂人。” 说起何母来了,何莲一连两个月都没有回家,就连过年也没有回去。何母疑心,过了正月十五就来家了一趟,看见了何天顺。 那架势简直犹如捅了马蜂窝,何母指着何莲的鼻子一顿臭骂。 紧跟着又抱着她痛哭了一场……哭何莲的命不好。 其实当妈的没几个不想让自己的儿女过上幸福的日子,何母虽然专|制,但也是一心为了何莲好。 只不过是年纪大了见识有限,有些事情她不懂坦白比隐瞒要好。 何莲一听女儿的话,心里也是发怵。 这会儿她已经不害怕母亲会生气了,倒是害怕母亲会在孩子们的面前说些有的没的。 天顺6岁,桐桐才4岁,孩子虽然聪明,可不该懂的事情还是不要懂的好。 何莲稍微犹豫了片刻,往司家打去了电话。 她很不好意思地问:“司南,你周末能来我家帮忙看着桐桐吗?阿姨会尽量早些赶回来的。”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