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只冰凉的手捏在她的脸上时,她一个激灵,睡意彻底没有了。 黑暗中,苏雪桐看见了一双熠熠发光的眼睛,像是觅食的猛兽。 她认出了眼睛的主人,将要大呼,嘴巴便被他的大手堵上。 苏雪桐牙尖嘴利,吭哧一口咬上了他的虎口。 司铖嘶了一声,原本是跟她撕扯,可两个人离的太近,这撕扯就变了个模样。 苏雪桐的手被他固定在了头顶。 她想要伸脚反踢他,却被他死死地压在床上。 他离她很近,近的她可以听到他喘气的声音,他的鼻息就喷洒在她的耳侧。 “你喝酒了?”苏雪桐撇过了脸,想要离他稍微远一些。 她不确定大声呼喊能不能吵醒楼上的司南晨和苏小眉,干脆压低了声音问他。 司铖见她不吵不闹,心气儿顺了不少,扣着她手腕的手,也松了不少力道。 他是喝酒了,喝的应该还不少,反正猴子递给他的酒,他全都喝光了。红的、啤的,好像还有人头马,他心情不好,来者不拒。 要说他醉了,可他还能骑着摩托车回家,并且准确地找到了她房间里的备用钥匙。 要说他没醉,他眨了眨眼睛,也不大清楚自己来这里干什么。 “渣女!”他左想右想,发泄似地说。 苏雪桐皱紧了眉头,并不知自己哪儿得罪了他。 她动了动手臂:“你放开我!” “始乱终弃!”司铖气呼呼地又说。 “你神经病啊!”苏雪桐破口大骂。 司铖正在气头上,一低头,像她刚才咬自己那般,吭哧一下,咬在了她的嘴唇上。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就好比是电影即将放映的那一刻,灯啪的一下熄灭,跟着大屏幕黑闪了一下,周遭鸦雀无声。 他先前还混乱无比的思绪,在这一刻,变得一片寂静。 司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撕咬很快变成了吸吮。 他那双原本压在她手腕上的手,挪动了地方,一只手动情地捧住了她的脸。而另外的一只手不老实地顺着她的衣领往下。 苏雪桐喜欢真空睡觉,胸前的圆润,被他的大手罩住的时候,她告诉自己不能这样,绝对不能。 “铖铖!”她含糊不清地叫了一声。 似乎是因为她叫的太过动情,司铖愣怔了片刻,暂时离开了她的嘴唇。 苏雪桐知道,这时候要再不说的话,今晚很可能就没了说的机会,而她和司铖的关系明显在朝她不想发展的方向发展。 她的眼睛一眨,眼泪落在了枕头上,“铖铖,你不能对我这样!” 司铖皱了皱眉,他见识过她假哭,并不为所动。 他以为她要说自己是她的哥哥。 哥哥怎么了? 又没有血缘关系! 法律可不会限定他们不能结婚,就是做|爱,他也没有任何思想压力。 可下一秒,他听见她道:“铖铖,我是妈妈啊!” 司铖倒吸了一口气,直接从她的身上翻滚到床下,瞪着一双眼睛死死地看着她。 苏雪桐还在哭,捂着被子抽噎道:“铖铖,我真的是你妈妈!” 借尸还魂,还是没有喝孟婆汤,她暂时没有想好。 司铖的酒被吓醒了一半,指着她,抖着嘴唇,半天吐不出来一个字。 “桐桐,睡了吗?”楼梯口忽然传来了苏小眉的声音。 苏雪桐抿紧了嘴,一双泪眼落在他的身上,并不出声,明显的包庇。 “奇怪,刚刚好像听见咚的一声。”苏小眉自言自语,啪嗒啪嗒上了楼。 等到楼上没了脚步声时,司铖一转身走到了门口。 房门缓缓地关上,直到看不见司铖的身影,苏雪桐彻底松了口气。 她觉得司铖至少有八成相信了,要不然他为什么会走。 可他什么都没有问就走了,又让她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落不到实处去。 苏雪桐跳下了床,这次不止反锁了门,还费劲了力气,搬了个床头柜堵在门边。 她想,那熊孩子正是躁动的青春期,也不知道他以前有没有女朋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