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楚,又花了一炷香的时间做了决定。 他掐灭了手里的烟蒂,吩咐副官:“准备准备。” “是。”副官陪着督军在书房里熬了整整一宿,既然是心腹,自是知道督军说的准备准备是个什么意思。 早上八点,魂不守舍的谭秀珠接到督军府的电话时,脑子里乱哄哄的。 女儿一夜未归,虽说昨晚有人打来电话说她是跟司铖在一起。可她这心也是七上八下,忐忑的不行。 再有女儿的消息,那边说她要嫁人了。 嫁的还不是旁的人,正是少帅司铖,电话里的人自称是司铖的父亲,那就是督军喽! 督军很是和善地训问她的意见如何。 谭秀珠倒抽了口气,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没有问题的呀!” 转念又想,这也不是她嫁人,闺女是个主意和脾气都大的,她磕巴了一下说:“那个督军啊,这件事情还得雪桐她自己拿主意。” “好的,我知道了。”司凯复将电话递给了许程。 许程啪一声,就把电话给扣住了。 洋房里,谭秀珠揉着手绢,坐到了沙发上。心里翻来覆去地琢磨……她觉着这事儿吧,靠谱儿。 别看她闺女嘴上说不要,可一出手就是一个准儿呢! 谭秀珠越想越开心,喜色跃在眉梢之上,想要掩都掩不住。 兰馨拿了抹布,在餐桌旁绕来绕去,怎么看土包子的娘都像个神经病。一会儿愁,一会儿乐,可不是有病! 别以为那对母女在想什么她不知晓,就她们想的那事儿啊,在她看来就是痴心妄想。 就算少帅和督军是个好哄的,可她们老太太可是有一双如鹰一样锐利的眼睛。 不止这个,手段还有很多呢! 兰馨对她们家老太太有着莫名的自信心。 —— 八点过去,那厢的谭秀珠已经在想要给闺女准备什么嫁妆的时候。 督军府里的苏雪桐还没睡醒。 她昨晚上的经历完全可以用匪夷所思和销魂来形容,先是司铖闹了那么一场,紧跟着自己的思维发散,愣是瞪着眼睛躺了半宿,这才昏昏沉沉地睡着。 一觉醒来,苏雪桐先是以为自己还在白木镇的苏家,仔细一瞅,环境不对。接着又以为自己睡的是洋房的欧式大床,再一瞅,更不对了。 这时,才陡然想起来,司铖那个变态昨天做过的变态事迹,兀的一下脑壳儿又疼了。 脸对脸还躺着的那个罪魁祸首,好看的眉眼呈现出了最舒展的状态,长长的眼睫合在了一起,一颤一颤的。 苏雪桐就瞥了他一眼,直觉告诉她,他已经醒了。 苏雪桐想跟他谈谈人生。 世人皆苦,谁能保证自己这一辈子就不遇着一点糟心的事情呢? 比如他,虽然幼年过得并不怎么开心,但他现在多好啊! 再比如她,幼年过得倒还行,可现在她爹在哪儿,到现在都是个未知的事情。 所以,人得会自己开解自己。 不要总是揪着过去的那些个仇恨,总憋在心里,这人他怎么会不变态呢? 心里的腹稿有一大篇,字字都是明着劝司铖对司老太太放下成见,可字字也都是在暗着劝司铖忘记谭秀珠造的那些孽。 苏雪桐伸手推了司铖一把,不知道是不是幅度太大,司铖的眼睛没睁开,她的眼睛倒是瞪圆了。 “司铖,找个丫头过来,快点!” 司铖早就醒来了,眯着眼睛看了怀里的团子半天。 这会儿听见他的声音,故意缓缓睁开了眼,“我这院里没有丫头,你想干什么跟我说!” 苏雪桐想拍死了他,再拍死自己,难得的老脸一红。 可眼下也没有其他的法子,她挪了挪身子。 算起来她今日已经是第3天了,往常第3天月信都该走了。这回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不仅没走,反倒…… 司铖已经看见了,团子挪过去的地方,有一团殷红的血迹。 司铖眨了眨清亮的眼睛,盯着那染了血的床单看了很久,这才把眼神挪到了苏雪桐的脸上。 苏雪桐愣了片刻,以为误会大了,赶紧摆着手说:“没有,没有,真的没有。”她也以为他会对自己做出什么不轨的事情,事实上,他一倒头就睡了不是。 司铖心说,他都说什么了?明明什么都没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