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一直是浑浑噩噩的,似乎总没有个尽头。 任生兵不喜欢任真这样,如果是任意,他一定会语重心长地劝劝她。但任真不同,她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身为继父,话说少了是不关心,说多了父女关系会变得生分。 袁丹果小心看了老公一眼:“你也知道,孩子失恋了嘛。让她度过这个坎,以后肯定就好了。” 任生兵继续喝饮料,没再说话。 这个夜晚,躺在任生兵身侧的袁丹果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像烙饼一样辗转反侧。 汪郁是她的噩梦,时不时会闯进来。 她因了汪郁,快得抑郁症了。 一大清早,袁丹果顶着一双黑眼圈起床做饭,送走任生兵后,她洗了把脸,准备躺回床上睡个回笼觉。 谁知她刚躺下,桌子上的手机便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她不耐烦地接起来。 “袁姐,我是小林。”电话里传来林经理吊儿郎当的声音,“上次的工作没去成,能不能再麻烦麻烦袁姐?谢谢啦!” 袁丹果把手机放到眼前,的确是个陌生号码。 最近林经理经常给她打电话,她烦不胜烦,干脆拉黑了。没想到林经理锲而不舍,竟然换了号码再打。 袁丹果没好气地坐起来,“小林啊,不是我说你,我帮你找了那么好的工作,你连说也不说一声便走了。你知不知道因了你工作的事情,我跟老公差点儿吵起来。你太令我失望了。” “袁姐,找工作嘛,总得适合我的。您排面大,认识的人多,我干个小喽啰,岂不是丢你的人?”林经理笑得意味深长地,“要么,您给我二十万,我自己去找吧。” 找工作不成,改成要钱了! 袁丹果气急,砰地一声挂断电话。 她关了手机,被子蒙头,睡觉。 温暖的阳光通过透明的玻璃洒进干净的房间内,光洁的地板像是被镀上了一道金光。 汪郁在客厅里看了会儿书,将书往茶几上一放。 她自然无比地步进姜智豪的房间内,唰地拉开窗帘,接着敞开窗户,任阳光、微风肆意闯入。 汪郁耸耸肩膀,转身收拾房间内的卫生。 张姨路过,好奇地探头进来,当发现是汪郁一人待在姜智豪的卧室内,而且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她吃惊地叫了起来。 “汪郁,你这是做什么?”她慌张地望向外面,“快,趁姜总没回来,赶紧关上,关上。”她双手激烈地挥动着,“快,姜总发现就坏了。” 她紧张慌乱的表情,仿佛汪郁做了件多么可怕的事情一样。 其实她做了什么?只不过是打开了一扇窗户罢了。 汪郁若无其事地耸耸肩膀:“张姨,别怕,我做的事情我承担,你不用在意。” 张姨试图劝说她:“姜总说过,任何人不许进入他的卧室,三年多以来,他卧室内的卫生、床品全是他自己一手包办,从不假手他人。你这样做,恐怕会让他大动肝火的。” 姜智豪本来就不笑,发起火来,脸色更是冷如寒冰,他纵是什么也不做,只那一张脸便足够令人胆怯害怕了。 汪郁换了床单和被罩,就连枕套也换过了。之后动作从容地将换下的床品往呆若木鸡的张姨怀里一塞:“这个您帮我洗了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