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担忧,“妈,您没必要提这么沉的包,回头我帮您买个小巧一点儿的。” 她拿出手机,很快搜出一堆包包的照片,“妈,您看一下,您喜欢哪种类型的?到时候我好照着买。” 周翡芸还真看了看,用手指着其中一款红色的小包,“就这种吧。” 汪郁把照片保存起来,将手机放到桌上。 回头,姜智豪双手抄兜站在周翡芸的身后,姜才学还在削苹果,削好后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快摆满一个盘子了。 汪郁“呀”了声:“爸,这种活儿以后安排我干就行了。” 姜才学笑笑,将盘子递到她手里,“拿去吃吧。这点儿小活还累不着我。” 姜智豪始终担当旁观者的角色,仿佛汪郁和他的父母才是一家人,他自己反倒像个外人。 汪郁本身是跑业务的,话多,再是“爸爸妈妈”甜甜地叫着,相处起来非常融洽。 睿睿话不多,但小小的嘴巴总是上翘着,招人疼。 姜才学夫妻在病房里待了会儿,告别回家。 姜智豪和汪郁一直将两人送上了车。 车子开出去好远,两人还在路边站着。 姜才学看眼路边的两人,对身旁的老伴说道:“没想到你对睿睿那个孩子挺好的。” 不是自己的骨血,一般是喜欢不来的,但姜翡芸表现得很慈祥和蔼,像是真正的奶奶一样。 “这都什么年代了,哪还有那么多讲究。只要智豪愿意,多养个孩子有什么关系?”姜翡芸摸了摸胸口,“就是我这病啊,不经折腾,走几步就喘,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见亲孙子的时候。” 医生说姜翡芸这病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搞不好明天就死了,也说不定能活个十年八年的。关键在于病人的心态和养护上。 “你别想那么多,只要好好将养着,活个十年八年的没问题。” “就让我活个十年八年的?”姜翡芸悠悠说道,“我可是还想再活二十年的!” 老两口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任生兵那边,他因公事回家晚了些。 进家的时候,发现家里气氛明显不对,家里空气静悄悄的,没有客人,桌子上的蛋糕已经切了,但只吃了一点儿。 他拿着礼物先去敲女儿的房门,敲了半天没得到应答,他表情不解地回了卧室。 袁丹果倚在床头发呆。 “怎么回事?”任生兵放下礼物,好奇地问。 “唉,”袁丹果抹了下眼睛,“别提了,好好的生日宴被汪郁那个女人给搅了。” “汪郁?不就是姜智豪的妻子?” “是啊,她跟任真吵起来了,还打破了任意送给你的杯子。” 任生兵一听杯子破了,脑门立马蹙起来。 “她故意的?”他问。 袁丹果:“谁知道呢!” 任生兵对这个叫汪郁的女人莫名生出了厌恶之感。 天色已晚,照例是汪郁留守医院照顾睿睿,姜智豪回家休息。可今天的睿睿不太一样,哼哼唧唧地耍赖皮,非不让姜智豪走。 汪郁有点儿生气,轻轻呵斥他:“爸爸明天还要上班,你不许闹。” 睿睿嘴巴慢慢扁起来,一副想哭的样子。 走到门口的姜智豪停下步子,慢慢转过身子,他跟小小的睿睿对视几眼,缓缓走近床边。睿睿扁起来的嘴巴逐渐恢复,继而翘了起来。 他扑进姜智豪的怀里,撒娇般地喊:“爸爸最好了!” 汪郁还想说什么,姜智豪说道:“今晚你回去休息,换我照顾他。” 睿睿发出快乐的欢呼声。 汪郁面对不是父子胜似父子的两人,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摇摇头,步出病房。 汪郁最近几天跑上跑下的,也的确有些累。 进家后,张姨并不在。这几日不需要做饭,也不需要接送孩子,张姨每天就是来收拾下卫生,偶尔做了饭送去医院,汪郁不想她太麻烦,张姨渐渐就不去送了,光收拾卫生。 摁亮客厅的灯,汪郁回屋洗了个澡,洗完,围着浴巾在房间里转悠。 今晚,偌大的空间是属于她的。 她走到姜智豪卧室门口,试着扭了扭门把手,没想到门并没有锁,她一推就开了。 屋内没有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