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真还是年轻,她紧张不安地问母亲:“怎么办?” 袁丹果拍了拍她的手,“别怕,有我。” 她很快去找了相关人士,悄悄打听到,死者当中有一名是孤儿的身份,名字叫汪郁。 袁丹果忍着恐惧与不安,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凭借着汪郁的身份证,对比之下找到了汪郁的尸体。汪郁已死,但面部还算完整。 母女俩直接将之推到了火葬场,将之火化。然后拿着骨灰盒返回c市。 任生兵看到骨灰盒当场晕了过去,袁丹果早有一套准备好的说辞,说是任意面目全非,去时,肢体已经残缺,实在不忍任生兵受到这种严重的打击,直接在当地火化,抱着骨灰盒回来了,让任生兵节哀。 全心全意相信妻子的任生兵,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会以歹毒的心肠来面对自己的女儿。 他全然信了,在痛苦不堪中将女儿的骨灰下葬。 同样崩溃的还有姜智豪。 在任意骨灰下葬的那天,他几近昏厥,几次上前阻挠下葬,大有不信任意已死的样子。 可所有人都告诉他,任意死了。 他在任意的墓碑前枯坐了三天三夜,大病一场后才恢复了正常。 此后任真便有意无意地接近他,因为她是任意的妹妹,姜智豪便默许了她的靠近。其他人不能随意进出的办公室,对她则是完全敞开的。 她是任意的妹妹,他觉得自己应该善待她。 可三年过去,任真始终没有找到打开姜智豪心扉的办法。 母女俩正抱在一起伤心难过,任生兵从外面开门进来了。 袁丹果赶紧推开女儿,笑容满面地迎过去,一边体贴地接过他的包,一边问,“午饭吃了没?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我吃过了。”任生兵脱下西装递到她手里,眼角余光瞥到闷闷不乐的任真,忙问,“任真怎么不高兴?谁惹你生气了,告诉爸,爸找他算账。” 任真撅着嘴巴,“还不是姜智豪,我巴巴地去关心他,可他老是冷脸对我。” 提到姜智豪就让任生兵想起了自己心爱的女儿,他表情默了默,转身去了卧室。 袁丹果瞪了眼女儿,压低声音说道,“小心你那张嘴。” 她拿着西服跟到卧室,边用衣架挂衣服边装作无意地问道,“老公,任意走了那么久,也到了该放下的时候,咱们是不是把任意的房间重新整理下?”她悄悄瞥了眼老公的表情,“相信任意在天上也不愿意看到你这样,你说呢?” 任意离世后,任生兵不许任何人动用任意的房间,房间内的东西一直维持她生前的样子,包括被褥、枕头,以及衣柜里的衣服等等,全部没变。 他还叮嘱袁丹果隔三岔五去打扫卫生,让那间卧室一直保持原样,像是任意在外居住,一直没回来。 任生兵沉默很久,“还是维持原样吧。” 袁丹果答应得特别痛快,“好,都听你的。” 步出卧室,袁丹果笑意盈盈的脸立马耷拉下来,脸上闪过不耐烦的表情,狠狠瞥了眼身后那道门。 傍晚,姜智豪开车经过一家超市门口,正好赶上下班高峰堵车,他右手搭到方向盘上,表情不耐地看向前方。 前面车子一辆挨着一辆,一眼望不到头。 他眼神转向超市方向。 超市门口停着一辆大货车,货车上载满了一箱箱的饮料。司机是个大光头,正紧着眉头跟一个经理模样的人在争论什么。 不多会儿,超市门口走出来一个瘦弱的身影。 此人正是汪郁。 她穿着灰色衬衣黑色长裤,样子干净利落,她挽了挽袖子,笑着跟面前的两人聊了几句,然后自己走向了车子末尾,抱起一箱饮料就往里走。 司机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也开始搬货。 经理模样的人在旁边站了会儿,也上手开始搬。 汪郁很瘦,每次搬起饮料时都很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