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也颤。 “淮安哥……” 聂程程低下头,轻声说:“我们之间从小到大的情谊只是亲情,我从来只当你是哥哥。” “你别这样喊我。”周淮安说:“我不是你哥。” 说话间,他掏出烟,打了两次火。 没有点着。 风太大,一不留神就被吹灭了,周淮安转身背对,用手护了护,第四次,才打出了火。 点燃之后,便用力吸了一口烟。 呼出的烟雾没停留,风一吹,跟着全跑了,周淮安抬头,又漫无边际的看着。 聂程程在想什么,他难道会不知道么。 他只是不想提那个男人的名字。 不——他连想都不愿意想。 身后,聂程程还是保持着低头的姿势。 她在想,上一次和周淮安这样面对面讲话是什么时候,是什么样的态度,又是什么样的心境…… 都想不起来了。 “周淮安,我曾经有一段时间在想,你到底去哪儿,你为什么要去,为什么去了一句话都不解释。” 聂程程坦率的说,她把曾经的疑惑都说出来了。 “我一开始是生气,我觉得我还爱你,可你莫名其妙丢下我走了,我每天晚上想,等你回来一定要罚你。” “我不骗你,我还写过罚你的单子,一共有好十几条,应该压在哪里吧,已经找不到了,也不需要找了,因为我不会再想惩罚你什么了。” 当然,没有期待,哪里来怨恨。 在男女情爱世界之中,如果我不爱你,自然,我也不恨你。 聂程程说:“直到现在,五年之后的今天,那些东西都已经无所谓了,我也不会再去想了。” “你知道么,无论任何一个夜晚,我都没有想。” 一切都已经过去。 周淮安不明白。 为什么这个女人说的声音分明是轻柔,内容却能那么“狠毒”。 “淮安哥……”她垂着眼睑,喊他,说:“两个人的回忆固然很重要,可你要明白—— 回忆仅仅是回忆,它没有任何力量。” 周淮安终于转过了身。 他看见这个女人的脸微微潮湿,她应该没哭,可脸上全是冰住了的水,还有微颤的睫毛。 美的像精灵一样。 有人说过,越美的东西,往往都有带着刺。 玫瑰,或是蔷薇。 你为她付出一切,你辛勤栽种、培养、浇灌她,最后想摘取的时候,却被她刺了一身。 曾经的周淮安认为聂程程是一朵娇嫩的玫瑰,她身上有刺,却绝对不会扎到他,可今天,周淮安知道他错了。 他感受到她身上的刺了。 扎的他浑身疼。 连心都疼。 “是因为闫坤吗?” 最终,他还是提到了他。 聂程程闭着嘴,没有说话。 周淮安忽然觉得可笑。 一轮又一轮,一程又一程。 她今年二十八了,不是十八。 居然还那么幼稚。 “你觉得那个人能给带你什么?他有什么能力让你的未来幸福?” “当他还在努力的时候,你都几岁了啊程程,你承受的起年纪带给你的压力么?” “你承受的起你妈妈给你的压力么?” 聂程程抬头看周淮安,“你是觉得闫坤年纪小?其实他比你还大一个月,他也有固定的工作,如果你说经济方面,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