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光线的折射,就能看到一个全新的世界。珠子越多,折线越多,看见的图案就越多,越漂亮。 当你看万花筒的时候,对着千变万化的漂亮图案,你会觉得很新奇,你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但就是很喜欢,你爱不释手。 聂程程看见那件披肩时的感觉也是这样的,没有办法解释。 这是一个很自然的规律,第一眼就喜欢上一个事物,就是不由自主被他吸引了。 聂程程忽然想到了,第一次看见闫坤的时候。 “也是这样呢……” 她好像更加明白了对闫坤的感情,她记得第一次看见那件披肩,心里喜欢的不得了,嘴上说不要,故作姿态,纠结反复,最后兜来兜去,她还是把它买下来,占为己有了。 也是这样的。 她对闫坤也是这一种感觉。 “聂程程,你第一眼就喜欢闫坤了。” 第一眼就喜欢了。 …… 白茹和西蒙吵吵吵,西蒙说:“你就是咸吃萝卜瞎操心!” “皇帝不急太监急——!” 白茹说:“谁太监呢!你再说一遍!你自个儿有个金刚钻却揽不住瓷器活,作为男人都派不上用场,还敢说我!” 被揭了短。 西蒙尖尖的嗓子喊:“白茹——!老娘跟你拼了——!” …… 白茹和西蒙打闹了一会,中场休息的时候聂程程拖着行李箱出来了,问白茹,“白茹,你有没有看见我披肩。” 白茹在气头上,眼睛怒瞪着西蒙,没转头看她。 “什么披肩啊!” “就是那件……前几年咱们不是去藏区旅游了,我顺来的那一件。” 白茹脑子里有了一些印象,“啊啊……”了几声。 “那件啊——!” 拖了长长的尾音,半晌,又说:“我怎么知道你放哪儿啊,你放哪儿你都不知道,你还来问我。” 聂程程翻来覆去的找,“那我找不着啊。” “大壁橱里找过了没啊?” “找了。” “没有啊?” “没。” 白茹说:“肯定是不在我这儿了,昨天我也刚理过。” 女孩的宿舍就是这样,东西不在我这边,那就在你那边,两头都没,那就是找不着了。 失望。 聂程程有些没气儿了,身体耷在一边,手还在抽屉里继续翻,也不知道想翻些什么出来。 可能,就是有些不死心罢了。 白茹低低头,看了聂程程一眼,她不知道为什么,说出来话跟倒翻醋一样,“你这几天隔三差五睡在外面,宿舍里没有,那就只剩野男人那儿了。” “你外面住的地方找过没啊……” 白茹提的恰到好处。 聂程程想起来了。 这件披肩,现在应该在那个衣橱里,从上往下数第三格,她叠在最里面。 只不过,这个衣橱不是闫坤屋子里的那个。 在她和周淮安一起租的那个学区房里。 “哎,哎哎哎……你去哪儿啊!去哪儿啊——!”白茹看着聂程程穿鞋,“刚回来就走!你有没有人性啊——!” 聂程程不太想跟她讨论人性的重要性,直接把手给她,“来,帮我搭把手。” 白茹习惯性摸上去,“你这是有了男人,不要闺蜜是不是?你还真就是回来收拾几件衣服的?” “对啊!” “对什么对啊!你还笑,让我看看你要脸不……” 聂程程已经穿好鞋了,不需要白茹搭了。 抽了手,抓行李箱开门。 白茹拦了她,说:“那你还吃不吃饭,不是早饭都没吃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