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不舒服啊。” 多玩了两下,一不小心,刮了指甲,居然就破了。 聂程程有些无语。 “像个傻瓜一样,一点也不牢靠。” 摘下来,扔掉。 反正已经起晚了,聂程程索性又懒了一会,面朝下,趴在枕头上,像鸵鸟一样,不动了。 也不知道在等什么;也不知道在和谁赌气。 总之,她一直躺到将近九点,才磨磨蹭蹭从床上起来。 先将昨天在超市里买的日用品都翻出来,一个一个堆在镜子前面,煮开水,先刷牙、洗脸。 然后再涂洗面乳,面霜,防晒霜…… 半小时后,聂程程才全部弄完,又跑进房间,在闫坤昨天给她的那一堆新衣服里挑来挑去,因为都是新衣服,还没洗,比较贴身的是不能穿了,聂程程身上的内衣还是昨天的,但是羊毛衫换掉了。 她挑来挑去,又挑了一小时,最后选定了一件墨绿色的长款羊绒裙,套在秋衣外面,很修身材。 穿上外套,出门前,聂程程又看了一眼手机,没有任何未读的消息、也没有未接的来电…… 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 “见鬼了,明早回,他妈的人呢。” 骗人精、吹牛皮。 拉倒。 聂程程放下手机,翻找了一下钱包,整理完之后,才拿出闫坤昨天给她的钥匙。 白天的时候,聂程程才看清楚这把钥匙的模样。 其余的地方都很普通,一把圆的大锁,一把扁的门锁,跟她宿舍的钥匙长得一模一样。 只有钥匙扣上的那个小小的鼻烟壶比较特别。 “这家伙,哪儿找来的。” 聂程程拿近了,凑在眼前看了一眼,里头居然还有蝇头小字的内画。 一副仕女图,拖了一个葫芦,旁边两行字。 宣统三年。 民和清祥制宝瓶仕女图。 “哟呵,还算是个古董,看字还有些年头了?” 聂程程拿在手里,反复看了一看,“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外国人买中国货,被宰成猪头了,还被蒙在鼓里。” 她说的话不太好听,可是表情是开心的,玩了一会鼻烟壶,揣进兜里,关门,下楼招计程车。 今天是圣诞节。 在国外,圣诞节相当于中国的春节,莫斯科的圣诞气氛比昨晚的更加浓烈,商店的圣诞装也很隆重。 仿佛受到了节日的感染,聂程程的心情更好了。 如果说,那个鼻烟壶是雨后放晴,那现在她心里便是七彩高照。 没有再想闫坤的事,她和计程车师傅闲拉了几句家常,一起听了一首电台的英文歌。 一路都很放松。 半小时后,聂程程的人出现在工会的宿舍里。 原本应该空荡荡的宿舍,来了俩门神。 聂程程放下包,在门口换了鞋,还没完全走进去,就被外面的两个门神挡住路了。 白茹挪了一张凳子,坐在左边,翘了二郎腿。 西蒙则是同样的动作,坐在右边。 一左一右,真真正正像门上的一对财神,表情也如出一辙。 聂程程的手插在兜里,笑眯眯看他们,“你们这是干什么?都中午了,不去食堂吃饭,准备三司会审啊?” 白茹看了她一眼,没有笑,语气阴阳怪调的: “聂程程博士,聂程程同志,今天妖零妖宿舍对你一夜未归,在外逗留,不知去向的案件开审,请你从实招来。” 主审是白茹演。 那么西蒙就是个附和的托儿了,在一边点头,“不错。” “聂博士,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昨晚究竟去哪儿,和谁一起去的,两个人干些什么,都老实交代了,才能挽救即将撞冰山的友谊小船。” 第二十七章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晚上就替换,具体时间让我看看,仙女们吃好饭再来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