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央重新拥进了怀抱之中。 回到含章宫后,由于夜怀央身中迷药意识不清,太后和皇后率先带走了白芷萱,并让楚惊澜把夜怀央送去了相隔不远的院子里。楚惊澜知道她们认为他和白芷萱是一伙的,刻意将他们分开,却是歪打正着,让他和夜怀央有了单独相处的机会。 推开房门,楚惊澜迈开长腿笔直走到最里面,欲将夜怀央放在床上,她又闹了一通,怎么扯都扯不开,宫女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楚惊澜适时出声:“你们去催一催太医罢,等他来了本王再走便是。” 宫女们正愁没理由拖住他,见他主动开口都暗喜不已,忙不迭地出去了,一边一个守在门口,耳朵伸得老长,时刻监听着里头的动静。 “还不放手?” 楚惊澜声音极低,却似重锤般敲下,几秒钟后,本该神智混乱的夜怀央居然从他怀中抬起头来,还弯着粉唇笑了!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 楚惊澜立刻将她甩在床上,眉目间挟着重重怒意,“夜怀央,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本王的耐性!” 她慢吞吞地爬起来,顶着一张潮红的脸对他说:“王爷,这是最后一次了,罪证确凿,白芷萱跑不掉了。” “本王才不管是不是最后一次,从今日起,本王不会再与你合作。” 话语落地,楚惊澜甩开襟袂转身就朝外走,身后却出奇得安静,他感觉不对回头望去,夜怀央趴在床榻上动都不动,就像睡着了似的。 该死,难道她真中了迷药? 楚惊澜冷着脸又走回了床前,抓起她手腕一摸,脉搏犹如击鼓,快得吓人,于是他将她的身子重新提起来问道:“她给你下了什么药?” 夜怀央迷迷糊糊地趴在他肩窝里,被他拍了几下才清醒些,勉强挤出一句话:“……我说了您可别生气。” 楚惊澜忍着怒意道:“你说。” “是我自己吃了逍遥丸。” 这话有点没头没尾,可楚惊澜瞬间就明白了夜怀央的目的,他猛地拔身而起,目光从她头顶压下,带着惊怒和寒戾,似要掀起滔天巨浪淹没她单薄的身躯。 她竟敢把他也算计进去了! 夜怀央垂着双眸,没有听到预料中的放肆二字,取而代之的是沉重的关门声。 他就这么走了。 夜怀央抱膝坐回了床头,似有些懊恼,先前私下预测楚惊澜得知真相后的反应,结果一个都没对上,他接下来究竟会怎么做她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偏偏药效还在持续发作,她无法集中精神去判断,烦躁起来索性躺在床上不动了。 做都做了,他还能砍了她不成? 与此同时,含章宫那边太后刚刚审过白芷萱。 这个月一连几次的突发事件已经弄得太后心力交瘁,所以当她再一次听到白芷萱喊冤时,直接让嬷嬷把白芷萱拖出了殿外。 “把她送去皇帝那里,起因经过与皇帝说一遍,让他自己处置去罢。” “奴婢遵命。” 几人连拖带拽地把白芷萱弄出去了,尖叫声仍回荡在殿中,太后揉了揉太阳穴,似乎头疼得紧,皇后见状立刻走到她身后为她轻轻按摩着。 “母后,这白芷萱也太胆大包天了,竟敢在宫中狠下杀手,幸亏她们盯得紧,如若不然夜怀央被她害死我们就没人证了,皇上到时又会三言两语替白芷萱脱了罪,那样雅茹可就死得太冤了。” 太后疲惫地叹了口气,长满皱纹的脸上怒色犹未退尽,“傻孩子,你就是太善良才会被她一直骑在头上,也不想想他白家是做什么的,杀人灭口早就是稀松平常的事了,有什么可奇怪的。” 皇后的手紧了紧,旋即换到肩背处继续按摩着,“那母后您还烦什么,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待杏儿那丫头开了口一并送去皇上那儿便是,他自会处置白芷萱的。” “你还忘了一件事。”太后徐徐出声,目光似深渊般暗沉,隐约可见黑雾翻腾,皇后瞬时了悟,手下动作随之停住。 “儿臣怎么把夜怀央给忘了,方才她……” 皇后羞于启齿,但未说完的话大家都明白,夜怀央衣衫不整地扑进了楚惊澜怀里,还让那么多宫妃瞧见了,很快就会传遍朝中内外,若是太后和皇后不在场便罢了,可既然在场就必须尽力维护皇室声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