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你,这一走就是两个多月,我还以为你人间蒸发了呢。” “我去了伦敦,”酒上来了,司怀安给她斟了一小杯,“先尝尝梅子酒。” 微酸回味甘甜的口感,明一湄喝了一口就喜欢上了,眼角眉梢紧绷的倦色渐渐散去。 “再来一杯,”把杯子推到他面前,明一湄托着下巴兴致勃勃地打量他,“你头发修短了一点,整个人气质好像也变得有点儿忧郁,不过眼神还是很犀利。去伦敦好玩吗?” 笑着摇摇头,司怀安不敢让她空腹喝太多酒,这次只装了半杯。 “这回到了伦敦我就进了剧组。拍摄强度大,一忙起来就顾不上别的。” 明一湄按住他的手,惊讶地打断他:“剧组?你去伦敦是为了拍戏?” “嗯,”司怀安扬眉,“毕竟我现在也是签约艺人。” 推了推他胳膊,明一湄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戏?” 老板将新鲜虎鱼刺身放到两人面前,司怀安低声谢过。 “你吃,我说给你听。” 明一湄拿起筷子,眼巴巴地盯着他。 司怀安低声说了个名字,对她竖起食指:“嘘,帮我保密。这部电影已经快拍完了,目前还没有对外宣布任何信息。” 强忍着激动,明一湄捂着嘴,跟着压低了嗓子。 “天啊,他导演的片子这几年都能在国际上拿奖,你这也太大手笔了。关键是你说起来的时候还能不动声色,我佩服你这种平静淡定的涵养功夫。”说完,她对他竖起拇指。 单手支着额,司怀安低头笑了好一阵。 他这些年在全球各地跑,与很多艺术界、演艺圈的人都有私交。 这位导演就是其中之一,在某次慈善晚会后就缠上了他,努力说服他参演电影。 既然决定走这条路,那就要在短时间内做到最好。 司怀安目光专注,侧望她品酒的笑颜。 梅子酒温热绵和的口感之后,在腹中悄悄燃了一把火。 明一湄慢慢感觉到了酒的后劲,火辣辣的刺激从胃里升起来。 她忙夹了一片刺身,入口的鲜美让她讶异地挑了下眉。 “这是虎鱼的肉?虎鱼长什么样?哎你也吃啊。” 掏出手机按了几下,司怀安递到她面前,自己也吃了一片刺身:“这就是虎鱼。” 皱皱鼻子,明一湄吐舌:“……好丑。” 颜控表示拒绝。 司怀安乐了:“好吃就行了,长得好看你还打算养在家里,随时片下来吃啊?” 脑袋被他顺手揉了一把,明一湄脸有点儿发红,低头猛地灌了一杯酒,入口滋味跟先前的不太一样,她认真看了看,发现自己拿错了酒杯。 这只是司怀安的。 脸上的温度顿时烧到了嘴唇上。 拿起她面前的小酒盃,司怀安把两人的杯子换了过来。 他为自己斟了半杯清酒。 淡淡的热气在两人之间荡开,他举起酒杯,看着明一湄,慢慢地抿了一口。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司怀安伸出舌尖在杯沿舔了一下。 明一湄顿时就坐不住了,她在椅子上蹦了一下,仓促起身:“我、我去补一下妆。” 撑着水池,明一湄瞪着镜中双颊酡红的自己。 见鬼了。 本来两人心照不宣地忘了那次对戏的事儿。 她也以为自己已经差不多全忘了。 司怀安优雅的举止,暗藏挑逗的语气与眼神,灯光下他沾了酒液的唇。 无一不在提醒着她,那个混乱躁动的夜晚,她如何一次次感受过他唇瓣的温度。 唇舌纠缠的刺激,沿着尾椎骨抽跳了一下,唤醒记忆里清晰的轨迹。 哗啦,明一湄用力拍开水龙头,用冰凉的水冲刷掉心头的灼热。 可能是酒喝得有点儿多。 定了定神,明一湄回到角落的桌台。 老板又给他们端上了更多可口的食物,牛油果沙拉,三珍烤饭…… 司怀安抬头看了看她,将一碟放到她手边:“白烧星鳗寿司,这家居酒屋用白烧的方式制作,味道独特,你尝尝看。” 有吃的,总算是岔开了方才让她心慌意乱的暧昧。 明一湄拿起筷子。 在店里安静的音乐声中,人们作低声交谈。 明一湄吃着可口鲜美的食物,听司怀安慢慢说起他在伦敦、巴黎拍的那部电影,心一点点静下来。 酒杯轻轻碰在一起,明一湄笑着摇头:“……真羡慕你,第一部作品就是国际级大导演的电影,跟我们就是不一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