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在玉棺表面画了起来,却是就是那石壁上的花纹,俞乔画着神情冷静依旧,却开口说话了。 “你怎么也想不到吧,你要寻找的陵寝一直就在你的眼皮子低下,你要发现的秘密也早在你身边。” 俞乔画得极快,一气呵成,她的手移开,玉棺两侧突然向里凹陷了两个两指宽的孔槽,她抬眸看向明空,“还有你更想不到的事情。” 话落,她伸手拽下了她脖子的紫玉龙纹佩,谢昀也跟着俞乔拽下了他从佩上就未离身的血玉麒麟佩,这对玉佩早就回到它们真正该拥有的人身边,可俞乔要告诉明空的可不是玉佩的事情。 她走到前侧,谢昀走向后侧,而后两个人一同将玉佩按了下去。 原本白玉无瑕的玉棺,转瞬间流光溢彩,美轮美奂,恍若神迹。 明空从玉棺边缘一步迈开,再然后就见谢昀和俞乔就被玉棺带着急速旋转了起来,石头蛋从谢昀怀里飞出,绕着悬空而起的玉棺飞舞低鸣,它身渐渐印出一些剪影,隐约能看到一个展翅飞翔的雏鸟模样。 这一次俞乔没有再阻止它,任由它进行它要进行的仪式。 她已经不需要再回答明空高祖皇帝虞晏的棺椿在哪儿了?她和谢昀此时就站在他的棺椿的顶盖上。 随着玉棺上升,他们脚下也缓缓升了起来,却就是明空要找的属于虞晏的棺椿,那个棺椿足足了一人半高,龙刻和花纹交汇,厚重而大气! 谢昀伸出手,石头蛋嗖地就飞回了谢昀怀里,却是比之前要轻灵许多。 谢昀抱着石头蛋走向俞乔,而后带着她从棺椿顶上跳了下来。 俞乔转身看向了明空,更准确地说,她看向了明空的眼睛,明空和她对视,却第一次有一种被人从里到外看个透彻的荒诞感,他清澈的眸中闪过晦涩,目光一移落到了完整呈现的棺椿上,而后笑出了声。 “哈哈哈,虞晏啊虞晏,你也有这么憋屈的时候,你就这么看着我抱着芸儿睡了数百年!” 他对张芸有难以言述的倾慕和执着,便是她死了,都要抢回来,同时,他对虞晏也有深刻之极的恨,可他忌惮他,畏惧他,在他死之前一直都不敢妄动。 他觉得虞晏是拥有了张芸活着的几十年,可他能拥有她在虞晏死后的所有岁月,只一个遗体不够,他还要她活过来,要她完全背叛虞晏。 爱恨交织,嫉妒横生,这才是明空,即便这是他真人,可这些神性依旧是一戳即破的假象。 张梓熙和齐恪成脸上都浮现了愤怒,而后死死忍耐,可在这时候俞乔也笑了。 没有那张狂的笑声,甚至微笑的弧度也不大,可却能感觉到她对明空的鄙夷,还有点点不带掩饰的悲悯。 “当真是可悲可笑!” 俞乔话落,脸上的笑意收起,又只剩了冷淡,她对上明空的视线,明空心中那种被看个透彻的感觉,又再次浮现,还不等他说些什么。 俞乔就移开了目光,看向了众人,“你们可知他的红眸和银发是怎么来的?”明空在被驱逐之前是俞艾,就也说明他原本就是和他们一样的凡人,黑眸黑发,并无这样的异常。 俞乔又接着问,“你们可知他这八百年是怎么活下来的?” 众人里除了张梓熙神色凝滞,其他人或摇头,或拉长耳朵继续听俞乔说,他们清楚俞乔这么问了,就表示她是知道的。 俞乔从到这里开始,她的表现实在太让众人惊奇了,她居然知道了很多跟随明空多年的星华明月都不知道的事情,甚至多活了一辈子的司马流豫,谢昀,齐凰儿比她都远远不及,相比她,他们好似都白活了似的。 她心思之细腻,手段之通天,众人难以想象,但她是俞乔就够了,是她就绝对能做到这些,跟随俞乔稍微久些,就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完全理所当然。 俞乔抬手摸了摸谢昀怀里的石头蛋,眸光再一转又变得凌厉起来,“你盗取了凰血,生生将凰鸟逼得涅槃,你那双充满神性的红眸,是为上古异兽凰鸟所有!” 俞乔目光从明空眼睛滑到他的头发,脸上的凌厉更甚两分,“你的银发是狩猎同族血脉,抽取神性,而后才强行有的返祖银发!” “你是活了八百多年,可不是因为你有什么造化,而你是盗取了凰鸟的寿元,狩猎了我先知遗族千百的性命!” 先知遗族俞氏在八百年前何其强大,可如今凋零只剩老俞公一脉残存,至于迁往北魏的那一脉俞氏,只是普通凡俗一脉,曾经属于先知遗族附属家族,如此他们反倒是保存了下来。 “这八百年你不断用了空身份制造血腥杀戮,是因为……你需要如此来逼出越来越难得的凰血,但这百年来,凰鸟已经涅槃,几乎寂灭,俞氏一族你也找不到狩猎的人了……” 明空是已经活不下去了,他不甘心,他来到了后齐,成为了国师,又再设计了齐恪成,张梓熙等人,因为他看中了他们血脉里的神性,那种能让他继续活下去的精血! “你一切所为只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