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更甚至,他们始终有一种自己都不自觉的怯畏,觉得明空不可战胜。 可事实是,俞乔谢昀配合,轻描淡写般就已经杀了一个。 就是张梓熙看着,心也略略提起,她看着在玩虫子的谢昀,和在擦匕首的俞乔,觉得自己需要重新审视一下谢昀和俞乔了。 大殿中央的玉棺还未完全打开,大殿的一个侧门却走进来两个人黑衣裹身的人。 “唉,我应该没来晚吧。” 一个清朗又点儿笑意的声音传来,他还把自己的黑衣解开了,是那个银眸少年赫连星华。 他探头探脑地看着,眸中异彩连连,随即惋惜下来,“看来我错过了点儿精彩啊。” “你们杀的?不愧是我看好的有趣儿的人啊。”他看着谢昀俞乔真心夸赞起来。 “星华!”齐恪成警告地喊了赫连星华一句,却是明白他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顽劣性子。 他们四个人里,要论没心没肺当属这个星华了,他的立场总是变来变去,却无意外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他看俞乔谢昀的眼神,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赫连星华终于将目光从谢昀俞乔身上移开,他看向了喊他的齐恪成,然后脸上的笑容更大了,“阿君啊,还有梓熙姐,你们都来了啊,我就觉得我该回来啊,这里怎么能少了我呢。” 他和司马明不大对盘,目光一扫而过就没看他,却是看向他身后的司马流豫兄妹,然后又轻轻笑了,他身后拉了拉他身侧已经看司马流豫看傻了的齐凰儿,然后给众人介绍道,“看,我带谁来了?” 齐凰儿被赫连星华拉了拉就也回神,然后她也跟着将身上披着的黑衣,解了下来,她的目光从司马流豫身上收回,然后看向了齐恪成,“父亲。” 她喊了一句,却是第一次这般心甘情愿地喊了,没有不耐烦,没有鄙夷,甚至是有些高兴。 齐凰儿毕竟当了他十多年的女儿,齐恪成也说不出我不是你父亲这样的话来,他迟疑了片刻,然后轻轻点了点头,却是弄明白到底是谁将齐凰儿从长公主府里弄走的了,是赫连星华。 “阿君你好过分啊,有热闹看也不告诉我一声,还要我自己千里迢迢赶过来,总算没完全迟了。” 赫连星华说话的时候,俞乔将擦干净的匕首插回剑鞘,谢昀也不再折腾那虫子,银线狠狠一搅,将那虫子彻底弄死了,弄完了他转向俞乔嘟囔道,“脏死了……” 俞乔握住他另一边手,安抚道,“回去我陪你洗干净。” 这一趟回去,就是谢昀没洁癖,俞乔也要带着他从头到尾洗干净的。 谢昀显然想的比较多,他眨了眨眼睛,然后对俞乔轻轻点了点头,又揽着她,在她额头轻轻碰了碰,“嗯。” 俞乔抬眸看一眼谢昀,总算没发出什么不合时宜的的声音。 齐凰儿走到司马流豫身前不远的地方,还未说话,那玉棺就完全打开了。 而后从里面缓缓坐起一个人,他的容貌和被谢昀掏了心,被俞乔捅穿脑袋,倒地死翘翘的那个明空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头发是银色的,银发血衣红眸这才是真正的明空,之前和他们说话那么久的明空,只是他用古巫术给自己弄出来的一个复制品。 拥有完全的记忆,不可预测的战斗力,却也有难以忽视的缺陷,最明显的就是性格缺陷,情绪的转换太过生硬,直接让人误会成几个人格,甚至某些方面的情绪完全不可控。 被杀死的那个明空不可控的是嫉妒,遇到谢昀俞乔就无法控制的嫉妒。 他缓缓睁开了眼睛,又过了许久,他才看清了人,同时也没有人上前打扰他的清醒。 他从玉棺里走出,身上的装束有些华丽,千年蚕丝制成,是千年前大齐的服饰,繁复而华丽,即便整体看着是素净的白色。 而在齐恪成等人看来,却是万分眼熟,他在后齐当国师时就是这么穿的,一种无尘无垢,脱尘欲仙的气息扑面而来。 会觉得他没有人气,可却很难觉得他会是恶人,如曾经齐恪成和觉远所说,如神仙般的人物。 他垂眸看向了俞乔,似在低语又似在告诉,“你和虞晏真的很像,比阿昀还要像。” “这能说明什么,说明你恨虞晏,恨大齐,现在也恨我了?” 那明空顿了顿,却没有否认,轻轻地嗯了一声,“不仅仅是恨,还有嫉妒,还有不甘。” 和俞乔说完话,他的光扫去,看了看齐恪成,看了看张梓熙,最后又看了看司马明和赫连星华,这八百多年,他绝大部分的时间在睡觉,可养育齐恪成的那十多年却真的是他,原本他以为,他可以直接等到谢昀的出生。 可是张梓熙打乱了他的计划,她选择了齐恪成明月星华之外的楚皇,生下了谢昀,齐恪成居然和先知遗族俞氏的后人结成连理,生下了俞乔,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