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焦越,在江湖上,应该被称为皎月……皎月神偷。” 那么清新的雅号,真实却是这样的一个抠脚粗汉子,实在让人幻灭,一般人根本就不忍将他和传闻里俊逸如风的皎月神偷联想在一起。 “娘咧个瓜子……”焦越捂着胸口,又开始骂骂咧咧起来,再和俞乔说下去,他底裤都要被扒了瞧个透彻。 俞乔一凝眉,“你不要总说脏话了……” 焦越瘪嘴,改吭气,一声又一声,他很想不承认,但他耍赖似乎对俞乔来说,半点用都没有,最后还是只有认输的份儿,“你怎么知道的?” 就凭名字就能想到他……这他娘……他又想骂人了。 俞乔并不回答他这个问题,她继续道,“我还知道你偷了血玉麒麟佩。” 再平淡不过的话,但这里面涉及到的,足以让很多人发狂,为了麒麟佩和龙纹佩,很多人都已经疯魔了。 许是常年蒙面行事,焦越对于自己的神色并不控制得好,他的脸迅速冷了下来,他已经在思考杀人灭口的可行性了。 “我和林昊聊过,他说你每年都会有几个月不在家,去年九月前后,你就不在……” 面对焦越疑似要杀人的目光时,俞乔没有半点畏惧,她依旧在说,或者说,她在验证自己心中的想法,而从焦越的神情来看,她的思路并没有走错方向。 “你在药谷!” 俞乔的声音有了些起伏,那是因为当时谢昀也在药谷,焦越在这当中充当了什么角色,此时还不能下定论,“你亲眼目睹了药谷惨案。” 这才是焦越不愿意看到公良端锦的原因,医者仁心,公良端锦本身并没有多少问题,而是这焦越有问题,大问题。药谷惨案是因为谢昀,还是因为他……或许需要重新思量了。 “娘咧个……” 他骂着,身体姿势已经摆出一种开溜的状态,这里可不再是皇家仪仗之内,他想走,俞乔留不住他。 但他还未来得及跑,俞乔突然幽幽地问了他一句,“饭菜可还喜欢?” 他愣愣地点了点头,对于体内的内力的消失,后知后觉,一个趔趄,栽倒在地。 “……瓜子。” 俞乔对他那么殷勤,原来是下了药。 俞乔挑了挑眉梢,依旧安坐着,“前辈不用担心,只是暂时封住前辈的内力,你安分待着,就还有恢复的一日。” 言下之意,他要是溜了,他这练了大半辈子保命的功夫,可能就这么没有了。 “你到底想干嘛?” 焦越从地上爬起来,坐回石凳上,瞪向俞乔,心中却觉得自己这话问得分外憋屈。 俞乔顿了顿才道,“我想你说真话。” 焦越下意识就抿唇,然后又烦躁地抓耳挠腮,“知道太多,对你真不大好啊。” 俞乔闻言冷嗤起来,“怎么不好,他也找上门来,将我双足脚筋砍断,扔到乱葬岗吗?” 俞乔眼中的洞悉,再次让焦越喉咙发紧,娘咧个瓜子,他这是遇到什么不知天高地厚的妖孽了呢? “你……你知道……他……” 俞乔不无意外点了点头,“他是明空,了空,觉空……他在找你。” 俞乔一个个名字蹦出来,瞬间就让焦越寒毛直竖,他打了一个寒颤,却没有半点反驳俞乔话的意思,他畏惧明空,十分畏惧。 尤其最后那句话,一瞬间将他拉回了不忍回视的岁月里去了。 俞乔眉头皱了皱,只是说出那人在江湖中的名号,就能让一代传奇人物的焦越,畏惧成这般模样,那人的手段,只怕比她以为的还要可怕得多。 俞乔没再多说,她留出点时间给焦越整理思绪,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他再保留,实在无趣,也无必要。 “这事儿还得从十年前说起……有一次,我去赵国赴约一个朋友的约。” 他活到这个岁数,走南闯北,惹下的祸端不少,结交的朋友也不少,但能成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