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又从胸前的包裹里翻出一些东西与老妇,站了片刻,就向四周走去。 用重剑砍了几棵小树,又砍了几根树藤,俞乔直接扎成了一个木架子,然后才回到老妇和觉远的地方,“上来吧。” “你……”觉远眨了眨眼,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理解错俞乔的意思。 “耽搁得越久,被追上的可能就越大,”丛林行走多多少少是会留下些痕迹的。 觉远爬到架子上,被俞乔绑着固定住,然后她又背起老妇,再拉着他,继续走去。 虽然不是直接背两个人,但基本也没差了,这回就是老妇也不再多找俞乔说话,只不时为她擦一擦汗水。 为了欠债人和欠债人他娘,俞乔这个债主当的可是辛苦了。 但她再辛苦,天公依旧不作美,一场雷雨说来就来,老妇披着俞乔给的披风,没怎么被淋湿,俞乔和觉远是被淋了个透心凉。 “要不要找个地方避雨?”老妇大声问到,雷声雨声中,实在难以听清彼此的声音。 俞乔顿了顿,却继续往前,不是不想避雨,而是不能找,她之前还担心,地上被她拖出的痕迹太过明显,这雨要她来说,是下得好。 一场雨后,本就狼狈的三人,更加狼狈,但他们也更加靠近楚京了。 俞乔顿了顿,往后看觉远,“我不会停,你也不要睡,至少坚持到天亮前。” “好,”觉远脸色有些勉强,却也还是笑了笑。 “二秃子,你要敢睡,老娘就没你这个儿子。” 觉远瘪了瘪嘴,“您二十年前就说没我这个儿子了。” “呵……你说什么,老娘没听清,你再说一遍。”老妇转过头,那犀利的眼神,让觉远不敢对视。 “您说的都对,……儿子不敢睡,”这个时候,他倒也没再用贫僧这样的称呼气她了。 “哼哼……”老妇的冷厉在转过头之后,立刻消失不见,略有些狗腿地对俞乔道,“我们阿乔说的才都对。” 能让他们坚持到现在,就是因为俞乔,因为她不管面对何种困境,从未想过放弃,她说不会停,就一定不会停。 从天亮到天黑,再从天黑走到天亮,认准了方向,俞乔就真的没有停下脚步。 她天生力气比别人大,并不表示她不会累,不会受伤,抓着木架子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磨出了血,加上路上为了保护老妇受的伤,她早就是强弩之末,但她必须回到楚京,必须将这二人带回去。 “他们若是能聪明点,我们阿乔也不用这么辛苦,”老妇低低念了一句。 她的印章给他们造成这么大的阻碍,是因为楚皇迟迟不肯否定她的生机,他们留着印章的用处,是不想或可能还活着的她,真的沦为废棋,被彻底清理了。 一个无价之宝,几条人命,他们要用什么才能报答得了俞乔呢。 “这里是往……” “东郊,”俞乔应了,就没再解释。 老妇离京多年,但进入楚京地界,这路她是绝对认得的,就在方才一条路就前往楚京皇城方向,一条却是向东郊而走。 老妇有些不明,但也没多话质疑。 “来碰碰运气。” 如果谢昀在,接下来到京城就方便了,如果谢昀不在,她只能先找地方安顿这两人,冒然而然就到官府或者皇宫门口说她救了太后,一是不能确定有无风险,再就是她还不想这么引人注目。 他们这三人,连日赶路,狼狈得和街头巷尾的乞丐没多少差别,路遇几个皇庄的人,还未靠近,就被嫌弃驱逐了。 “方才那是秦、王府的奴才,老太婆记住了,”老妇恨恨地道,一转头又安慰俞乔了,“阿乔别被气着,日后有我老太婆给你做主,京城咱横着走。” “咳咳,”觉远抽搐着嘴角,咳了咳,老妇也不想想自己如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