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铃生,让人去查一查,这俞乔到宜阳城来,都做了什么。” “是,”铃生离去。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她到这宜阳城不过三日,就已先后拜访了他,萧公和秦公。 而且每一次会友的项目都不同,和他是以棋相会,他惨败。和萧公是以琴相会,难分高下,已被他引为忘年交。和秦公是评画相会,最后传闻秦公将压箱底的宝贝都翻出来了。 他败虽败,但如俞乔所言,今日酣战,的确痛快。 他痴迷棋艺,也算精湛,但这些年来,能赢他的人不多,敢赢他的人,更是没有。 俞乔肯陪他认认真真地下这一天,这可比故意输给他,再赔他下半个月,更让他心喜。 白布掀开一角,陈思棠砸吧嘴道,“还真是狠。” 这最后一盘棋,本来可以在日落之前下完,但他不甘心,硬生生拖到天黑尽,“画图谱,送到书院棋社去,谁能助我反败为胜,我就收他为学生。” 俞乔不想当他学生,多的是其他人呢。 铃生应了,但心中的惊讶再次提升一个等级,这俞乔别的地方不说,在香桃书院定是要闻名了。三天之内,她得到了宜阳城最举足轻重的三位大家的认可,俞乔想不出名都不可能。 她说和人有约,倒也没有虚言,天下第一商行沈家在宜阳的分部主事,有事要她帮忙。 第一商行分部,内堂,一中年男人躬身对俞乔道,“公子来信,让您帮忙评鉴,这古玉可是传言中的麒麟佩。” 俞乔接过他递来的锦盒,轻轻打开,是一块红似泣血的玉佩。 轻轻取出,置于掌心,俞乔又踱步到了灯下,几番查看,最后,她还是遗憾摇头。 “这是用古玉仿造出来的,几乎以假乱真,但根据我阿公的考究,真正的麒麟佩,它剔透无半点杂质,这血玉虽也难得,但这芯里仔细看,却有三条细痕。” “但仿造之人,便是没得有,也见过真正的麒麟佩,你们或可按这个方向继续去寻。” “多谢公子帮忙,”宜阳主事拱手拜谢,仿造得再真,那价值也不及真正麒麟佩的百分之一,若无俞乔点出,沈家蒙受巨大的财产损失不说,以假当真,传扬出去,沈家的声誉也会受到影响。 “这是我和他的交易,应该的,”俞乔轻轻颔首,没再多言其他。 吃了些东西这沈家主事端来的佳肴,她就回到了她在宜阳落脚的客栈。 打开置于桌上的竹筒,俞乔的神情就有些凝重起来,“怎么就病了。” 谢昀病了,两日前,在前往宜阳的途中就病了。 她捡到他时,双足被断,被弃山野,惨得不能再惨,她连夜上山寻药,几次施救,才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但他醒了之后,脚伤未愈,随她遭难挨饿,却也未再病过。这回到楚国皇宫,不到三日时间,就又病了。她倒是不怀疑这消息的真实性,她只是觉得自己该反省反省了。 她应该是有些轻视楚国后宫的那些人了。 她不能轻视,谢昀也不能。 抵达宜阳的第一天自是整顿,休息,春祭事宜的安排全在之后的四日。 谢昀住在宜阳别宫的汀兰阁,临水而居,对于其他人来说,可能别有意趣,但对于他这种有腿伤的人来说,潮气,寒气都能让他难受许久,若不是有一身内力支撑,在这住着的几日,定是要遭罪了。 “陛下让人来问,天平山祭祀,您要不要一起去?” 小路子端一碗药,放在谢昀的手边的桌上,并不敢靠近他。显然,这几日,他的症状没有半点缓和,谁靠近,他便是没有再吐,也是一脸苍白,就是楚皇也没例外。 谢昀从病了之后,就未在人前露面,到宜阳也有两日,昨儿谢宅祭祖,他就没现身。 今儿再不出现,楚皇或许会担心他的“隐疾”,有些人就要更“着急”了,想了法子,做了准备,谢昀这个正主不出现,那还设计个什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