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和雄子的对话给了他经验,所有脱离当前情境的自我脑补幻想绝对不可信。 艾利斯想了三秒,没什么头绪,答道:“没有交过,雄主为什么这样问?” “说起来,我刚才说难受是只在抱怨一下,没有想让你帮我提解决方案啊。” 席天站起来,拿手中的水瓶轻敲一下艾利斯的头,又递给他,装回背包里收起来。 艾利斯静静想一会,也想不出“抱怨一下”和“解决方案”之间有什么关系,还有与雄子或亚雌交朋友,又和“抱怨一下”有什么关系。 艾利斯很直白问出了这个问题。 “因为雄子和亚雌们才更在意感受,雌子们更多是直线思维,相信有因必有果,一根筋通到底,什么事第一反应就是想出解决方案,所以有时雄子会吐槽‘雌子就像个机器人,完全不懂我的想法’。” 我也属于直线思维的‘机器人’的一员吗? 艾利斯摸摸自己的脸,温热的柔软的皮肤,不是硅胶的虚假质感。 有问题,不就是要解决吗,这有什么错吗? 艾利斯满脸疑问,看向席天。 “边走边说。” 席天牵起他的手,一起向前走。 “从远古时代,雌性雄性就按照性别确立分工,雌性负责狩猎、守护领地,雄性负责采摘果实、孵育幼崽。这种分工要求雌性要具备勇猛、强壮等品质,毕竟,那些怯懦畏缩的雌性早就饿死了。我们都是勇猛雌性的后代。 勇猛是褒义词,贬义词是鲁莽,这决定了雌性一定要是实干派的,根据眼前情境做出决定,就要很快执行,无论执行结果有没有效果,起码能找到一种相对不错的解决方案。所以哪怕现在,雌性还是被鼓励着勇敢,解决问题。 而雄性则不同,从幼崽的孵化、教育,直到幼崽度过幼生期,这之间起码五年代表着幼崽不能离开雄性,雄性的离开就意味着幼崽会死亡。但同时,长达五年的伴生状态,雄性全部精力贡献给幼崽,就只能依靠于雌性的供养,这意味着他们要把未来寄托在另外一个雌虫身上。 哎,你握我这么紧干嘛?” 席天停下来,看向艾利斯。 艾利斯红了脸,摇摇头。 身旁的雄子,也是将未来寄托在他身上。 “那我继续了: 雄性如果不能学会通过细致的观察,从蛛丝马迹里判别这个雌性是否值得托付,那么他面临的,就会是与幼崽一同饿死。有些雄性学会了观察雌性对他们是否关心,这种关心就通过‘态度’上的在乎表达出来。 这些雄性,就成为了我们现在的祖先。即使现在科技发展飞快,但是,”席天指了指脑袋,“这个头脑的发育水平,同咱们一万三千年前的洞穴里生存的祖先,可没有一点区别。 大脑的进化落后于科技发展,结果就是,连雄子、亚雌们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这样在乎别人的‘态度’问题。而雌性也不太懂得为什么跟雄子在一起,就不能好好的谈论解决方案。 雌性、雄性用各自的语言去理解对方的话语中的含义,不出错才怪。” 这些东西,对艾利斯来讲实在是新奇,他停下脚步,带着席天也停下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