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回自己的屋里。”他说。 他刚刚的话,很难让人不误会,尤其是前天还说了那样的话。靳如垂下了眼睛。 “我都吩咐了,饺子里放了橘皮,是你喜欢的馅儿,”李适白想起第一次吃有橘皮的馅,还很疑惑,但味道确实很好,有股淡淡的清香,“我头一次吃到这种馅儿的饺子,当时还很想再来十个,可是又觉得不好意思,伯父伯母让我再多吃一些的时候,我竟然拒绝了。” 靳如也记得,因为她也感觉到了对面少年的窘迫,既想吃又恐惹他们嫌弃,一番推托还是拒了。 “那次你不还吃到了铜钱?后来无论是冬至、过年,里面的铜钱都是你吃到的,爹娘都说你运气好。”靳如想到他当初局促不安的样子,微微笑了笑。 “今年也有铜钱,看看你我,谁的运气好。”他看似很期待,扬声让丫鬟去问时辰到没。 靳如很少能吃到铜钱,细想来唯一的一次还是在去年的赏菊宴上,看来她的运气很不好,难得中了一次彩,却被搅和的乌烟瘴气的。 沉默无言的吃着饺子,到最后一个的时候,靳如被硌了一下,拿了帕子吐出来擦干净,正是一枚铜钱,没想到在他面前,她居然能吃到这个东西。 “看来明年我的运气会不错。”靳如笑道。 李适白也笑:“那说来明年我的运势就不好了。” 靳如漱过口后,拿了暖炉在炕上看书,只是并没有看进去,一脑门子的想王夙夜,原本以为今年过年可不再像去年那般清冷了,谁知倒是比去年更加难过了。 王夙夜看着一桌子的菜没有半点食欲,这么久没有靳如的消息,赵子辙那蠢货在做什么?还是说有不好的消息,所以不敢告诉他?一想到有这个可能,他就恨不得立即赶到荣城。 景风在一旁想劝又不知该如何说,还是小眉道:“将军,这是太太亲自包的饺子,您就用一些吧!这大冷天的,太太亲自下厨也是不容易。” 王夙夜这才动了筷子,咬一口有淡淡的橘香味,他慢慢的吃着,吃到最后饺子已经凉透了,却也下了决定,他要去荣城,管他谣言会不会俞传俞烈。 有了这个决定,王夙夜让景风去叫了周础和唐国公等人安排事宜,好在这几天京城周围都没有下雪,他趁夜就上了路。 正子时鞭炮声响起来,不远处还放了烟花,靳如和李适白站在门口看着明明灭灭的夜空,等这一阵的声响过去后,李适白侧头看向靳如,轻声道:“如儿,新年好。” 靳如也看向他,眼神柔亮,她笑了笑道:“李适白,你也是,新年好。” 李适白的笑容微僵,这是她头一次叫他李适白,听起来是如此陌生,所以,世上再无谢均安了吗? 大年初一的清早,即便外头的鞭炮声再响,靳如也没能起床,她再次生病,连连打喷嚏。 李适白找了大夫过来,然而五天了,靳如的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愈加严重,饭也吃的极少。 李适白把大夫叫了出来,沉声问道:“不是说是风寒吗?为什么还不好?” 大夫也是疑惑:“这个我也不清楚啊!明明就是风寒热症,几贴药下去应当大好才是。” 李适白皱了眉,想起之前那个大夫胡说靳如怀孕的事,有些怀疑这是不是韩尉搞的鬼,还是说…… 让大夫下去后,他进了屋,屋里又是地龙又是暖炉,进来没一会就出了汗,床上的人盖着被子还怕冷,皱着眉,时不时的请咳几声,沙哑无力。 他看了面色苍白的靳如一会儿,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吩咐丫鬟好生照看着她,然后出了府。 街上已经化了雪,地上很湿,因着过年,药铺都没有开门。 赵子辙远远的看到他站在一家紧闭着门的药铺前面,走过去问道:“怎么了?莫不是靳氏又生病了?” 一猜就中,李适白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赵子辙接着说:“人家过来才一个多月,这就生了三次病,你们真是要把人折腾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