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在路上一定没有吃好,这些都是将军吩咐下面特地做的,大家都尝尝。” 项氏虽然收拾好了情绪,心里总归还有些不舒服,但还是扬嘴笑道:“将军有心了,多谢。” “这是我应该做的。”王夙夜道。 客气,不管是爹娘兄嫂还是王夙夜都很客气,靳如脸上的笑也淡了一些。 马氏的眼睛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看着靳如笑道:“如儿知道我们要来是不是很高兴?我瞧着你的样子,昨晚是不是没睡好?” 靳如窘然笑道:“是没睡好,听到你们以后在京城住下了,我很欣喜呢!” “还是跟以前一样,有什么都藏不住,”马氏打趣道,“瞧着你这小脸,比以前还要红润呢!” 大家听她这么说,都往靳如看来,她的脸色红润柔和,不比以前差,确切的说是看起来比以前要明媚动人,也没有了以前的软弱感。 “大嫂说什么呢!”靳如脸红的不行,耳朵也跟着红了。 靳县令和项氏看着女儿忸怩的样子,心里微惊,这种神态,该不会是…… 靳鸿忽的举起杯子,目光迥然的看着王夙夜道:“我敬将军一杯。” 王夙夜看了他一眼,拿起酒杯与他相碰:“请。” 但是两个人并不是只喝了一杯,接下来靳鸿一直与王夙夜喝酒,大有想跟他一醉方休的感觉。 靳如看着他们喝酒,心里担忧,这点担心也浮现在了脸上,哥哥这么做她明白,现在家人心里估计都憋闷难忍,所以想发泄一番,而且王夙夜并不拒绝,由着他灌酒。 项氏看着女儿的神情越发心酸,一年多不见,她居然、居然心悦上了夫君,若是女婿是个正常男子,她这样做母亲的当然喜见乐闻,可是王夙夜不是啊! 靳县令暗叹一声,道:“鸿儿,下午将军还有要事,你莫要如此。” 靳鸿倒酒的手顿住,心里有些不甘,不甘妹妹嫁给了他,也不甘自己少年时的玩伴变成了这副模样,不甘如今再见,什么都说不出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一顿饭用的气氛不算好,但也没出什么岔子,王夙夜和靳如一起先送他们去了客房,让他们先休息随后再聊,然后两人回到了主屋。 王夙夜坐在床上,靳如问道:“你怎么样?有没有醉?” 他听罢,轻笑一声:“就这点酒怎么会醉呢?” “我也没想到哥哥就会这么做。”这可是大家一块儿吃饭呢! 王夙夜拉过她,抱坐在腿上道:“我能理解他们的心情,我这么做确实不顾情分了。”虽然他不是真的宦官,但在世人眼里,他就是个太监,而且是一个奸宦,何况靳家人都不知道,自己在他们眼里是忘恩负义的人,这是对的,现在为难的是靳如。 靳如也不是再怨哥哥,只是父母都在,下人们也在,他这样做有些不分场合了。 “若是靳鸿在你面前说我什么,你可不要辩驳,对于他们来说,怎么骂我怨我都是对的。”娶靳如这件事情,是他自私。 靳如被他说得鼻子酸涩,不管是别人还是自己的亲人,她都不希望他们辱骂王夙夜,做宦官又不是他愿意的!她记得父亲说过,他的书读得很好,十五岁那年正是要考秀才的。 王夙夜捏了捏她的鼻子,低声说:“不要哭,待会儿你不是还要去见伯母吗?眼睛肿了就不好了。” 靳如点头,靠在他怀里,虽然换了衣服,但他身上还有淡淡的酒味,闻着都让人觉得有些醉了。 王夙夜难得没有动手动脚,抱着她安安静静的享受着午后的悠闲时光。 下午王夙夜并没有出去,而是找了靳县令,靳县令对于他来找自己不意外,除却靳如不提,他遇险那件事还是要当面说一说的。 “这是我收到的那封信。”靳县令把信递给他,也没有掩饰什么,谢均安的存在他应该知道。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只有短短的几句说明了意图要害。 “谢均安是谁?”他放下信问。 靳县令顿了一下,才说:“他是我故友谢嘉之子,我这故友病逝,他便来投靠于我。” 这些王夙夜知道:“不知他家是在那里?” “豫地的孟城。” 王夙夜又问:“听闻他一直没有考取功名?” “不错,”靳县令叹了一声,“大约是受他父亲的影响,所以对此也没有兴趣。” 谢嘉的科举之路止于秀才,屡试不第,靳县令以为是谢嘉的失败给谢均安影响太大,所以才不愿意考科举,宁愿去帮着教书,靳县令经过王忠那一遭,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