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他更可怕。因为靳如在他的声音响起来时就又紧张的缩了肩膀,尽量控制着表情不让自己露出害怕的样子,还努力让自己放下缩起的肩膀回过身,堆起笑容道:“将军不可怕。” 她话说完,屋里的景月景阳看傻子一样瞟了她一眼,迅速收回。 王夙夜有问自己可怕吗?你在这里拆穿了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还说了谎又是什么意思! 王夙夜默,半响:“回去吧!” 靳如立刻跑了出去,落荒而逃。 王夙夜喝了一口茶,动作优雅。 景月出去追上她,拉住还在跑的人:“夫人别跑了!将军没追出来!” 靳如大口的喘着气,当时说完那句话脑子突然就空白了。 看着靳如欲哭无泪的样子,景月无奈的说:“属下送夫人回如雅院。” 走了一会儿,靳如的惊吓已经消失不见了,只余蔫蔫的心情,她是不是让王夙夜生气了? 回到如雅院,小眉和黄槿早就等的着急了,她们从靳如出去就开始担心,看到她完好无损的回来后都松了口气,再看发现她情绪好像不对。 小眉急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靳如没有回答。 景月在一旁说:“她没事,让她去睡一会就好了。” 靳如睡不着,脑子里想着刚刚对王夙夜说的话,她怎么就把话挑明了吗?左思右想许久,她开始反省自己面对着王夙夜时,确实把害怕表现的太过明显了。 仔细想想也是,每次和王夙夜见面时,她都不敢抬头,更不敢看王夙夜的眼睛,见到他基本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那种感觉就像是遇上了天敌。 虽然她有悄悄的按着戏折子上面的戏词来对过话,可若真的当面对王夙夜说——基本还是不可能的。 她很难想象自己对着王夙夜满面红晕娇羞的说:“夫君回来了?今日在外可还顺利?” 估计王夙夜的反应还会是淡淡的瞥她一眼,然后直接忽略她。 靳如叹了口气,她还是想着能相敬如宾的,每个月呢!他过来一次就好,大家吃吃饭聊聊天各回各家,其他的就算了。 她忍不住敲敲自己的脑袋,怎么就会不记得了呢?不记得小时候的事。 黄槿进来时就看到靳如在自我暴力的行为,赶紧走过去问道:“夫人怎么了?头疼吗?要不要叫大夫?” 她是头疼,但叫大夫有什么用?左右睡不着,她起了床:“我没事,去把针线拿来吧!” 黄槿听她这么说愣住了,平时可是不把东西拿到她面前,她根本就不提的,今儿怎么从宫里回来后,居然主动提起了! “夫人,您怎么了?”她迟疑的问。 靳如恹恹的瞥她一眼:“再准备些点心。” 黄槿出去准备去了,再回来时,和小眉一起进来。 小眉听了黄槿的话,也惊讶不已,心里暗想:难不成被宫里的贵妇们刺激了? “夫人。”小眉把绣棚递给靳如,没有多问。 靳如接过,看着绣了一半的紫荆花想,还是绣些东西送给王夙夜哄一哄? 王夙夜怎么会计较这个事,现下他正听着景月的汇报。 景月把靳如的表现说的很详细,待说到靳如说的“将军说了,我需要什么,他都会给我置办”时,偷偷瞅了自家将军一眼,只见王夙夜的身形微动,其他的反应就没有了,她有点失望。 王夙夜听完景月的汇报后,下定论:靳如不笨也不聪明,也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软弱可欺。 也是,靳家不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