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乐……” 钟有时做了个梦。 梦里回到十几岁,她在秦子彧刚考上大学那会儿,一起去喝大酒,依稀记得她在秦子彧的鄙视下四处乱窜又笑又跳,还唱了半天《江南皮革厂》,别提多开心。 却突然打开了地狱之门,门里全是陆觐然。 他拿着米兰的那把餐刀,要割她的小脏辫…… 钟有时立即就吓醒了。 眼睛虽然还看不太清,但脑袋底下分明是柔软的枕头,钟有时刚启开一条缝的眼睛又安然地闭上了,侧个身呼唤救援:“老秦……” 声音却哑得细如蚊鸣,宿醉真是上火又上头,钟有时清了清嗓:“老秦……” 没有回音。 钟有时等了等,不甘不愿地睁开眼睛。 登时眼就直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道玻璃幕墙,窗外的的建筑鳞次栉比,但都高不过此刻钟有时的视线。 钟有时一下就窜了起来。 周遭是全然陌生的环境,床边的收纳、墙上的壁画,一切的一切只指向一种可能—— 她被“捡尸”了。 钟有时下了床,都顾不上趿上拖鞋。 迷宫似的房子,既找不着人也找不着出口,好不容易耳边传来些许动静,钟有时顺着这动静从西厨房穿到中厨房,却是位阿姨正在做早饭。 可能她太过震惊,以至于没发出任何声音都已经打扰到了那位阿姨,她回过头来看向钟有时。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醒啦?” 她该怎么回答? “他在衣帽间呢。” 她怎么知道她想问这个? 不仅如此,阿姨还悉心地为她指了方向。 整个房子里钟有时都没找到什么利器,返回的途中抄起西厨里搁着的红酒,这就勉强用来防身了,直奔衣帽间而去。 衣帽间里果然有动静。 里头果真站着个男人,钟有时顿时心如死灰。 刚重整旗鼓又顿时犯了怂。 这人个子高,肌肉分明,肩胛骨蔓延而下的流线型她一看就打不过。 思前想后唯有偷袭。 这男人背对着她,上半身裸着,下半身一条西裤,正在成排的衬衣架上挑选。 钟有时抄起手里的红酒,猫着腰过去。 她小心翼翼不惊扰目标,却刚近了对方的身,就被自己生生吓得愣住—— 是的,被偶然瞥见的、一侧镜中的自己吓得生生愣住。 她的小脏辫呢…… 钟有时手一抖,武器就掉了。 眼看酒瓶要落在地上砸个粉碎,一只手斜刺里伸来,险险接住酒瓶。 “你到底要摔我多少东西?” 那人边说边抬起头来,表情和声音一样不满。 钟有时僵硬地看过去。 即便这男人顶着张陆觐然的脸,都不足以令她更加惊讶—— “我怎么成这样了?” 她看着镜中自己。 感觉被掏空…… 陆觐然面无表情耸耸肩:“你自己说要剪的,我拦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 大肥章 有没有奖励? 不奖励司机的话,司机会罢工、不带你们飙车了哦; 接下来还有过山车,老钟断片对老陆做了哪些“丧尽天良”的事?来来来留言换车票哦 (论一个被潜水党逼疯的作者最后的反击┭┮﹏┭┮) ☆、第 19 章 看她目瞪口呆的样子,陆觐然笑容牵起的同时低头去系刚穿上身的衬衣纽扣,将笑容稳稳地藏在低眉那一瞬间。 可他这一低头,又给钟有时一记暴击。 他脖子上有个诡异的红痕,蚊子叮的? 这个疑问刚从脑中闪现就被她断然否决,这都几月份了哪还会有蚊子? 该不会…… 一想到米兰那一记莫名其妙的吻,钟有时脑袋里的画面顿时丰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