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玠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也跟着几分发亮,不知她能拿出什么东西来。 在衣服里找了一阵儿,白牡嵘的手蓦地拿了出来,大拇指和食指扭在一起,越过桌子递到他面前,“这个送给你,白姐的一片心愿,望小王爷以后身体能健康一些。” 看着她像是要抽筋了似得手,宇文玠微微皱眉,“抠门便说抠门,本王又没特别要求你一定要赠送名贵的贺礼。” “这是心意,不要算了。”收回手,她便站起了身,许是因为动弹,一股热气直朝着头上涌,只是那么一瞬间,她就觉得有些头晕。 双手撑在桌子上,白牡嵘盯着桌面,只觉得眼前有些发花,喝进肚子里的酒开始发挥效力了。 宇文玠看着她,倒是不动声色,喝了那么多,总该是有点反应的。 站在那儿缓了一会儿,白牡嵘才挪动脚步往楼梯的方向走,她的脚步明显有些乱,但大脑暂时还是清醒的。 好喝的酒后劲儿也是很足的,是她想的简单了,一步一步的往楼上走,耗费了很久才走到房间门口。 那门口还挂着两个小灯笼,就是之前那种祈求早生贵子的灯笼。 切了一声,白牡嵘翘脚伸直了手,经过几次努力,终于抓住了一个。 一把扯了下来,直接扔到一边,又去抓另外一个。 把两个灯笼都扯了下来,撇到远处去,她心里也舒服了。长吐一口气,然后迈着八字步走进房间,又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楼梯口,宇文玠确定她进了房间,便转身快步的下楼了。裹上披风,他无声的出了小楼,很快就不见了影子。 酒的后劲儿很大,而且十分助眠,白牡嵘回到房间拆掉头上那些沉重的首饰,就趴在床上睡着了。 这一觉,真的是睡到了天亮,直到小羽轻轻地摆弄她乱糟糟的头发,她才醒过来。 “天亮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的就是小羽的脸。 “嗯,早膳都备好了。王妃,您昨晚喝酒了吧,而且喝的还不少。”她的头发乱的不成样子,拆首饰的时候太过暴力了,不少发丝都被扯下来了。 “还成吧,没喝太多。”说着,她一边翻身坐起来,一眼看到房间的地板,外裙和首饰扔的满地都是,还有被子都不知何时一半在地上一半在床上,这房间像遭劫了似得。 小羽轻笑,“外面走廊里都是灯笼的碎片,一些灯油洒在地上,幸亏原本灯笼里的灯油不多,不然可惨了。” 抬手拂了一把坠在脸上的发丝,白牡嵘长叹口气,“我记不清了,印象里好像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儿。头皮好疼,是不是昨晚宇文玠趁我喝多了拽我头发来着。”手指插进头发里,边摸索边栽赃宇文玠,甚至都怀疑房间这么乱可能都是他干的。 小羽憋笑,却是什么都没说,拿来梳子给她小心的梳发,白牡嵘也因为头皮疼而不免龇牙咧嘴。 “宇文玠起来了么?”坐在那儿任小羽给她收拾头发,她一边闭着眼问道。可能是因为喝酒的原因,脸也有些肿。 “还没,房门紧闭,奴婢们也没人敢过去。”她和流玉是从不过去的,之前一些上女还会在早上过去,但自从白牡嵘发过一次威,她们也不敢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