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马车里装的是什么?”在旁边坐下,白牡嵘看着他,一边弯着眼睛。她倒不是刻意为之,但在宇文玠看来,那就是勾引。 “送给十妹的祭品。”宇文玠回答,一边移开视线,不看她的脸。 恍然大悟,“原来你和十公主感情还不错呢。”不知他送的祭品是什么,十公主也没成婚,应该给她烧个丈夫。 宇文玠不言语,从他的表情其实就看得出,根本没感情一说。 队伍启程,也不知在朝哪儿走,反正穿过街道时,街上倒是挺热闹的。死了一个公主,好像没什么风声的样子,民间不知道么? 记得以前看古装剧,帝王死了,可是全国人民都得披麻戴孝,一定要哭号的像死了亲妈一样,难不成这里没有那规矩? “送葬的话,不知仪式是什么样儿的。斑比,正好有时间,给我说说,免得到时出错。”翘起一条腿,白牡嵘看着他,一边问道。 “没什么特别的,只要你把嘴闭上,尽力让自己像一根木头就行了。”在宇文玠看来,让她做一根木头是很难的,这是个闲不住的疯女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这么简单?”白牡嵘倒是意外,不过转念一想,死的又不是老皇帝,也的确用不着三拜九叩的那么麻烦。 “你还想如何?去陪葬么。”宇文玠淡淡的问。 “我去陪葬人家未必要我,小王爷这模样的去陪葬正好,长得这般粉嫩,小可爱。”不乏刻意逗趣,因为他的确是样貌很可爱,无关内心。 宇文玠深吸口气,她言语字句调戏,简直是无法无天。 见他不说话,白牡嵘边瞅着他边笑,眼睛弯弯的,妖媚异常,尽管她根本就没那方面的意思。 终于,队伍的速度慢了下来,而白牡嵘也听到了哀乐的声音。真的,那哀乐的动静异常的难听,会刺激的人神经都跳动的感觉。这个世界的哀乐好奇怪,怎么会这么难听。 马车停了,宇文玠抬手将兜帽拿起来盖在头上,起身走出马车。 白牡嵘立即跟上,瞧他那模样,现在已经知道兜帽的好处了,不再执着于自己男子汉的人设了。 从马车里出来,白牡嵘才算见识到死一个公主的场面是什么样儿的,也不知这是什么地方,但肯定是皇家御用之地。高耸的建筑外是平坦广阔的空地,而且周边百米外才有房子。而眼下这片空地上都是各种车驾,如彧王府那种装祭品的马车更是数不胜数,看来每个过来的人都要带着祭品来?这又是什么风俗?难道说,这样就免得随份子了? 从马车上下来,她跟着宇文玠往里面走,那哀乐真的是难听至极。 踏着台阶,走进这不知是什么地方的建筑,人超级多。而且,气氛很奇怪,可能是因为那哀乐的关系,似乎每个人看起来脸色都不太好似得。 所有路遇宇文玠的人皆暂停脚步向他作揖,有些人他会以点头做理会,有些人则根本看也不看,那些他不理的都是下人。 穿过第一道庭院,入眼的便是一个超级大的类似广场似得地方,四周的建筑高且尖利,这个地方就像人世间的最后一站,离开这里就彻底告别人间了。 而且,四周的廊台特别的高,所有到来的皇亲贵胄,都站在这高处。虽都穿着朴素,但身边各个跟着仆从,有的可能是冷,仆人弓着身子给供上手炉。 沿着廊台往左侧走,路遇的人有眼熟的,也有从未见过的。但是根据服饰就看得出身份地位不低,这十公主出殡之日,原来就是皇城贵胄的大聚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