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奴婢来生当牛做马报答!” 钟离妩轻轻一笑,“我才不稀罕。”说完,将两个油纸包打开,倒进手边的酒杯中。 少女给她下的药,是迷|情药,并且分量极重——看看少女现在这样子就可断定。 贺兰城轻轻叹气,“我就说么,你今晚来这里张罗这张罗那,委实奇怪。”语声停顿期间,起身对钟离妩深施一礼,“还请夫人恕罪。这人是柯老板的九姨娘,过来的时候,说是奉夫人之命——我们这些在外院当差的人,自来就弄不清楚内宅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这种情形也不是第一次,便有所疏忽。” 钟离妩不置可否。了解原委之前,她不相信任何人的说辞,但也不会迁怒任何人。毕竟,这里不是她熟悉的地方,贺兰城也已不复当初做派。 “说来听听。”她睨着九姨娘,“是谁指使你?” “……”九姨娘神色挣扎又痛苦,“没有人指使我……没有人,是我鬼迷心窍。前两日,老爷纡尊降贵去简宅的事情,我听说之后满心愤懑,便做出了这种糊涂事。”她竭尽所能地控制着自己,匍匐在钟离妩脚下,“夫人,我求你了,救救我……” “原来如此。”钟离妩笑了笑,“那,你就在这儿自食苦果吧。”又对贺兰城道,“棋局未分输赢,我们继续。” “夫人!我求您了!”九姨娘哭了起来,一来是因为身体不可控制的反应,二来则是因为后悔,她真不该小看钟离妩,柯明成告诫过她,可她当成了耳旁风…… 钟离妩只对贺兰城道:“该你了。” 贺兰城只有片刻的犹豫,便神色如常,颔首一笑,“容我想想。” 九姨娘见这情形,把心一横,道:“是我家夫人指使我的!” 才怪。钟离妩腹诽着,面上却是颔首一笑,对贺兰城道:“既然是柯夫人的意思,那么,能不能烦请你派人把她送到夫人面前?” 贺兰城略一沉吟,“好。”继而扬声唤人。 钟离妩满意地笑了笑,这才对九姨娘道:“你这是咎由自取,被夫人如何发落,都怪不得别人。” 九姨娘的身形颤抖起来,“不,是六姨娘指使我的!” “那就送到柳姨娘那里去。”贺兰城这会儿也有些想笑了。 钟离妩无所谓,转头对杜衡道:“去,把这件事告诉该知情的人。” “是!小的这就去告知傅四爷、傅四夫人。”杜衡快步离开。他知道,钟离妩根本不需要他帮衬,所以能够放心。 有三名伙计上来,其中两个把九姨娘架走,剩下的一个则到了贺兰城近前,微声耳语两句。 钟离妩一字不落地听到了。 贺兰城哪里看不出,对面的女子功底深厚,耳力必然不在话下,因而微笑道:“这样看起来,柯老板请来的贵客,今晚之于他,分明是瘟神。” 伙计告诉贺兰城的消息是:简让今晚与望月楼主方鑫豪赌;二人一直未见明显的输赢,之后的赌注是一只手。 就在刚刚,输赢已定。 按照赌约,方鑫要当众废掉一只手。 钟离妩从袖中摸出一个小巧的酒壶,旋开盖子喝了一口,“愿赌服输,谁也不能例外。至于你我,接下来,也换个赌法吧?” ☆、49.1216^-^042· 贺兰城摆手遣了伙计退下,随后道:“愿闻其详。” “再以对弈论输赢,我胜之不武。况且,下棋不该与赌沾染——琴棋书画皆如此。”钟离妩和声道,“其实揽月坊只是一个赌坊,与余家赌坊不同的是,这里更肮脏。” 贺兰城颔首一笑,“夫人说的是。” “那么,你我还是实实在在赌几把。我只会赌大小。你在这里浸淫已久,总不会不懂门路。”钟离妩微微扬眉,“如何?” 贺兰城就笑起来,“夫人身怀绝技,又是聪慧敏捷之人,不论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