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有没有担负着责任的事,每一个有能力的人知情后都会除掉他,不然会膈应一辈子。 双福无声无息地进门来,坐到美人榻跟前,仰着头怯怯的叫了一声。 钟离妩被惊动,忙抬手揉了揉眉心,又闭了闭眼。 她知道,自己这会儿一定是要杀人的样子,不然双福不会这样。 “来。”她对双福笑了笑,拍拍美人靠。 双福这才高兴起来,跳到榻上,在她身上走来走去,片刻后找到一个喜欢的位置,坐下来,喜滋滋的看着她。 它是她的小开心果。 水竹进门来通禀:“夫人,院子里当差的人要给您请安。” “夫人?”钟离妩对这称谓有点儿讶然。 水竹就笑,“公子是景先生和傅四爷的好友,眼下又置办了诸多产业——人们都说,他手里现有的家当,足以买下半条街了。要什么有什么,谁敢怠慢您?昨日在宴席间,不就有挺多人这样唤您么?” “……”钟离妩汗颜,她不记得了,“准备好封红。”继而抱着双福起身,坐到厅堂的太师椅上。 简让亲自挑选的仆妇,都是一看就是淳朴、踏实的性情。请安之后,接过封红,俱是千恩万谢。 之后,钟离妩让水竹给她们安排差事,往后各司其职。 ** 简让料理完手边的事情,回到内宅。 钟离妩在美人榻上打瞌睡,双福则窝在她怀里,睡着了。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你倒是老实,这大半晌,连这院门都没出。” 钟离妩就笑,“第一天,就算做样子,也得老实点儿,省得你刚成亲就闹着要休妻。” 简让忍俊不禁,凑近她,“带你出去转转。”顿了顿,又自觉地纠正,“陪你出去转转。” 钟离妩笑意更浓,主动亲了他一下,“好啊。” “再来一下。”他不肯就此出门。 钟离妩搂住他,又在他唇上点了点。 他则趁势捕获她的唇,百般纠缠,手自然而然地落在她心口。 钟离妩捉住他的手,掐了一下,“少来。” 简让低低地笑,“等天黑再说?” “……’钟离妩一撇嘴,心说最好是免了,她对那个真没瘾。那些不适、疼就算能忽略,但分明是存在的。 简让换了说辞:“那就现在。” “去你的。”想累死谁么?换个身娇肉贵的,这会儿怕是早散架了——就她这种底子很好的人,现在都打蔫儿了。 “那就晚上。”他纠缠着她的唇舌,“嗯?” “……嗯。”她掐了他一下,发现这厮真是自己的冤家。他最会把她往沟里带,不是没法子不跟着走,就是掉沟里才醒觉。 简让唇畔逸出由衷的笑,“走。” 简宅所在的这条街,与赌坊只隔着一条街,因为是在岛中部,街头很是热闹。 这对新婚夫妻闲闲走在街头,双福踩着优雅的步调跟在钟离妩身侧。 简让一袭品月色阔袖锦袍,钟离妩一袭正红色衫裙。双福自是不必说,通体雪白,大眼睛时而眯起,时而睁得大大的,漂亮至极。 行人、商贩纷纷瞩目,对这对男女的眼神,都是存着一份欣赏风景的淡然、和善,对双福则是存着不能掩饰的惊讶、好奇。 跟着主人满大街转的猫,他们没见过——这应该是犬类的习性。 “投错胎了。”简让侧头看着双福,笑微微的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