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燎的要嫁你——不然怎么会刚定亲就成亲?” “只差一个说法而已。”简让刮了刮她的鼻尖,“这事儿让先生出面,给你找个像样的理由。放心,这种事他肯定乐意做。再说了,谁敢说你的闲话,我就废了他。” “那么,我要是这会儿就答应你,”钟离妩挠了挠他的手心,很少见的扁了扁嘴,“你又会不会以为我急着嫁你呢?要是为这个对我不好,难道我要天天跟你掐架么?” 简让瞧着她一连番的小表情,生出了满心的怜惜。他把她拉到身边,安置在怀里,用力地吻了吻她的唇,“不论你是今日答应,还是十年之后答应,我对你其实都只能是一个样——学着呵护你,尽力对你好一些,再好一些。我也是摸着石头过河,要现学现卖。”这是实情,他只能承诺到这个地步,把话说满的话,那就等于是欺骗她。 两世为人,她如何分不清花言巧语与实心实意的允诺的不同之处。钟离妩笑着搂住他,蹭了蹭他的脸颊,“那好,我答应。”说完飞快的亲了亲他的唇,旋即就跳下地,回到了先前的座位。 简让觉得整颗心都要融化了。 亲事就这样定下来。 之后的事情,就没他们两个什么事了——景林、掌柜的为简让打理相应事宜,季兰绮则负责替钟离妩出面安排一切。至于聘礼、喜宴上的细节,掌柜的和季兰绮坐在一起商量就行,事情进行的超出想象的顺利。 邢九爷是冲着钟离妩来到客栈的,听闻消息第二天,便黯然离开。关锦城还有盼头,仍旧留在客栈。 三月初四,简让搬出了静照轩。初六,回来下定,并在大堂设宴,午间、晚间都是座无虚席。 傅先生、余老板等有头有脸的人都来捧场,傅清晖也带了不少友人前来,实心实意地向简让道贺。 都说赌桌上交不下朋友,因为赌这档子事最见人性,但若一旦遇到投缘的人,便可能是一辈子棒打不散的交情——傅清晖与简让就是这种很少见的例子。 宴席上,景林提起了一件事:简让与钟离妩都是早就与他相识,他对两人很欣赏,便破例做了次牵线月老。原本两个人去年冬日就该成亲,但是碍于行程在即,加之那位冒牌的钟离夫人从中作梗,婚事便一直拖到如今才能继续进行。另外他四月初要离岛远行,有意喝一杯喜酒,两个人顾着他的情面,答应三月二十六成亲。这次所谓的定亲,其实只是想让旧相识都跟着添一份喜气。 ——这些当然都是假话,但是从他口中说出,没人会怀疑,便是心头有不解之处,也会下意识的找到足以解释的理由。 如此,钟离妩月底出嫁在外人看来,合情合理。 钟离妩听说之后,笑了一阵子。真是人不可貌相,有谁能想到,景先生那般的人物,也会一本正经的撒谎。 这一日,在喧嚣喜乐的氛围中度过。 晚间,她带着双福到静照轩消磨时间。简让搬出去之前就知会了客栈的人,在成亲之前,静照轩和筱园都归她。她想住哪儿就住哪儿。 她来这边只有一个目的,去密室找书看。 在书海之间游转许久,她选了一本大周地域志,拿到里间,歪在软榻上仔细那是他的故国,她想多了解一些。等日后安稳下来,她一定要与他去一趟大周,见一见他的挚友,看一看那里的锦绣河山。 双福对四喜的窝很感兴趣,探头探脑地瞧了一会儿就进去了,玩儿得不亦乐乎。要是对调一下,四喜一定是一脸嫌弃。 她这样想着,蹬掉了鞋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看双福这架势,到后半夜都不见得能睡,回去之后也得溜回这边,进不来就会挠门。与其让它折腾,不如在这儿陪着它。 她没想到简让会回来。 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她以为是他的小厮或是外人进来了,立刻坐起来,警惕地问道:“谁?” 简让笑微微地走进来。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