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儿戏。” “是这个道理。”伍洪文笑道,“你们姐妹还是这样,你负责出面与人摆道理论轻重,她负责出手教训人。要是这样看,你倒像是能当她的家。” “话可不能这么说。”季兰绮对他的言辞很是不悦,收敛了笑意,正色道,“我只是不想让姐姐与养母为了一些小事生出不快。再者学艺不精,十个我相加,也比不得姐姐的身手。种种相加,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尽量帮她避免一些无聊的是非。真有个什么事,都是姐姐护着我。” 这样的维护,足见姐妹情深——这是他以前不曾料到的。伍洪文由衷地道:“是我失言了。” “先走一步。” ** 赌坊是三层的小楼,里面是回字形格局。 大堂供散客推牌九或用骰子玩儿双陆、赌大小,设有几张极为宽大的花梨木长案。 向上望去,便可看到二楼、三楼的走廊。上面两层楼是雅间,供选定对家或同好的人清清静静地赌,若有雅兴,还能请青楼女子来弹琴唱曲。 这一晚,钟离妩见到了傅先生。 傅先生三十多岁,穿着广袖长袍,气质儒雅谦和,笑容温煦,是那种让人感觉很亲切的人。 傅家历代的男子都是自幼习武,所以,傅先生只是看起来是个文人。 傅先生膝下一子一女,长子今年十二,长女九岁;他还有三个胞弟,俱已娶妻生子。 傅家门风正,男子从不纳妾。 岛上女子出嫁之后,能被人们尊称一声夫人的不多,而嫁入傅家的四名女子,得到这尊称只是最根本的一个益处。 季兰绮与傅四夫人还算投缘,后者偶尔得了闲,会去归云客栈找前者叙谈一阵子。 ——这些都是季兰绮在路上告诉钟离妩的。 先有秦良在信件里的细说,再有兰绮补充的一些消息,加之傅先生又与景林很有些交情,便让钟离妩对傅家颇有好感。 其次,她见到了赌坊的余老板。 她一见到这人,脑海中就浮现出了又白又胖、心宽体胖之类的词语。他是胖的很匀称的那种人,笑起来显得很和善、憨厚。 又是一个人不可貌相的典型。憨厚的人可干不了赌坊这种赚黑心钱的营生。 除了这个人,钟离妩比较注意的是在大堂巡视的打手。每个人手里都握着一根二尺来长的铁管,一定是可以旋开来的,但里面是利器还是暗器呢?——准确来说,她感兴趣的是这个。 这期间,景林与几个熟识的人在二楼雅间豪赌。钟离妩、季兰绮则跟在简让身边,在大厅里边跟着他见识不同的赌的方式,只是两个人天生对这些不感兴趣,看过、听过的转头就忘,会的还是只有赌大小。 伍洪文从始至终没有露面。 戌时左右,钟离妩输了五两银子,却帮季兰绮赢了七十多两。算总账的话,是赢了。 姐妹两个的目的只是来看看花红热闹,明日钟离妩又要早起出门,自是见好就收。 简让却被一个赌徒缠上了——他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赢了那个人几十个金条。原本那个人也能愿赌服输,偏生简让做事气人,转手就把金条打发了赌坊里的伙计、打手。 换谁也得记仇。 钟离妩见这情形,就道:“你忙你的,我和二妹先回去。” 简让不想落人话柄,思忖后道:“也行。你们坐先生那辆马车回去。” 季兰绮先一步应声:“好啊。”随即低声对钟离妩道,“岛上敢开罪我们的人,比比皆是,却没有敢开罪先生的人。” 钟离妩并不是逞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