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战战兢兢…” 大掌抚在她的肩膀,目光跟着落到更下的地方,炽/热的眸子满是欲/望,陈景回忆起往昔,咬牙切齿带着难以言喻的憎恨,就好像那些反贼悉数来到他面前,将他逼得走投无路,连夜带着爱妃美人逃出了生活十几载的皇城。 手指一紧,掐的赵荣华低呼出声,皙白的皮肤上立时浮起红痕。 陈景面上一狠,忽然像是洪水决堤一般,喷薄出狂浪的笑来:“朕会回去的,那些反贼都会得到他们该有的报应,容祀也是…” 百姓并不希望你回去。” 赵荣华从香囊中拿出手,红唇轻启,陈景的脸骤然阴了下来。 除了你自己,没人希望你能回去,”赵荣华不怕死的又说了一遍,“如今天下大安,百姓的日子因着圣上的贤明渐渐有了起色,不再是你当/政时饥寒交迫,穷困凄凉的惨状。 你若回去,无非为了自己的私心权力,百姓只会跟着重蹈覆辙,再坠地狱…” 刺啦”一声布帛裂开,赵荣华咬着唇,只觉身上一阵冷凉。 陈景用力扯碎了她的衣裳,将洁白的光景堂而皇之地展露在空气之中。 他猛地埋下头,唇齿初动,便觉鼻间传来一股怪异的香气,紧接着,脑中犹如被人蒙上一层层的湿纸,看不见,听不到,只剩下嗅觉是敏锐的,那香气不绝如缕的袭来,直到他浑身卸了力气,软软地倒了下去。 赵荣华拢着衣裳,将那破碎的衣衫小心翼翼束好。 慢慢开了支摘窗的缝隙,忽然被门上剧烈的响声吓得颤了一下。 还未看到院中是何光景,便见门口站着一个血一样的人。 蓬乱着头发,血痕遍布全身,一双眼睛透过乱发凌厉地朝自己扫来,阴恻恻的似虎/狼一般。 颀长精瘦的身子,因为疼痛而无意识的抽搐,他望着榻上,又看看受到惊吓的赵荣华,忽然如疯了一般,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榻前举起刀子便朝昏厥的陈景胡乱砍下。 喷溅的血水就在两人之间溅开,赵荣华被那腥味惊得一时无言。 对面的容祀似失去了理智,咬着唇,一声不吭地动着。 他好像来到一片冰封之地,目光所及都是恶犬,他只有不断地砍杀,才能寻到一条出路。 白茫茫的雪地,看不到尽头的绝望。 耳畔是翁鸣的响声,一圈一圈地荡开,叮的一声长鸣后,又是无尽的空白。 他麻木地举着手,落下,又再度举起,直到有人轻声唤道:“容祀,醒醒,你醒醒…” 他慢慢停了动作,失神的眼睛茫然的望着声音来处,赵荣华惊骇至极,不管不顾地抱住他的腰/身,将他与那被砍死的人拉开距离。 容祀,他死了,别再砍了。” 容祀的眼睛慢慢有了焦距,视线落到她的遮不住的肩膀,伸手,抖动的手指想要替她拢起衣衫,又不知为何,生生停在上方。 废物。” 他唇中吐出两字,“噌”的掉了刀子,手指穿过头发抱住脑袋,蹲在地上,“废物。” 这是他从前最爱批判容忌的两个字。 无用者,在他看来,就是废物。 容忌是懦弱的废物,废物就不该存在,于是他心安理得的占了这副躯体,驱赶了那个在他看来一无是处的人,不准他再次出现,不准他用这具身体用低贱的姿态同赵荣华说话,他才是强者,强者有自己的处事态度。 可今日,他从云端被打进泥里,差一点,便瞧着她被人欺负。 他不敢看她,只蹲在那里,拒绝回应她的询问。 赵荣华捡起刀来,擦了擦上头的血,这才看见院中倒了一片,原本的泥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