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将药粉藏在指甲间,每走一步,心脏都像悬在嗓子眼。 灯火幽暗,尤其是被风一吹,那些漆黑的影子像是被人拉长摆动,脚底的声音也跟着簌簌起来。 她刚抬脚,忽然看到一个人影。 胥策?” 那人闻声回头,面无表情地走近,冲她拱手一抱,“赵小姐跟我来。” 他声音有些怪,赵荣华蹙着眉,边走边问,“你风寒了?” 那人没应声,只是点了点头,加快了脚步。 她警惕地保持了距离,抬头上下逡巡了“胥策”的身形,越看越不对劲,直到两人在门前停住。 殿下就在里面。” 赵荣华避开他,倒退着打开了门,将那人关在了外头。 院中有一池泉汤,乳白色的水面轻轻浮起一层雾气,四下是从各地移植过来的乔木,葱绿茂密,厅门开着,轻纱幔帐,随风摇曳。 房中燃了香,连泉汤的味道都遮掩下去。 门吱呀一声,自身后打开,赵荣华猛地转过身去,对上胥策惊讶的表情。 赵小姐,你怎么在这?” 赵荣华又看了一遍,确认跟方才的“胥策”不是一人,他们穿的衣裳截然不同,连声音都不一样,眼前的这个,才是她熟悉的那个。 大人,你有没有看到一个跟你长相一样的男子,就在行宫里。” 眼花了,还是吓傻了?” 容祀神色不郁,一脸阴沉地从后面走出,他睨了眼赵荣华,没好气地冷着眸眼。 胸口发闷,憋的他有苦难言,只想把那人狠狠揉/搓一番。 来之前他还信誓旦旦自嘲,赵荣华肯定不在,可现在,脸有点疼。 殿下,你怎么会在?”赵荣华小脸愕然,清清冷冷地站在那里,竟没有一丝内疚心虚。 容祀不悦,上前走到她身边,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恼道,“孤不来,难道由着你给孤戴帽子?呵,胆子真大,要背叛孤了。” 我没有,”赵荣华立时反驳,明亮的眼睛似盛满星星,“殿下,我被人胁迫来的。” 如此,赵荣华将今日山上设卡说起,一股脑说到假胥策带她进门,旋即消失,这才松了口气,半是茫然半是解脱的看着对面那人。 容祀侧头,捏着她的下颌轻轻一笑,“孤就知道,你眼睛不瞎。” 说罢,探头亲了亲她的耳朵,拦腰将她扛到肩上。 胥策连忙低头,听容祀愉悦地吩咐,“都出去吧,孤要跟赵小姐洗鸳鸯浴。” 赵荣华羞恼的锤他一下,撑着身子便要往下跳,容祀大手一拍,按住她的后腰压在自己肩上,警告道,“别乱动,小心孤就地办了你。” 殿下!”赵荣华气急,这哪里是个太子的模样,分明是精/虫上身,为所欲为。 有人假冒胥策,还有人假冒你的名义传话,你不查吗,万一过会儿他们杀进来…” 想什么呢,她若是能轻而易举弄死孤,又岂会多此一举从你身上入手,黔驴技穷的小伎俩,她要挑唆,便由着她去,孤还怕她不成。” 他从腰间摸出《素女经》,反手递到她眼前,“孤新得的好物,今夜定会叫你欲/仙/欲/死。” 赵荣华脸上一红,被迫接过那书,只扫了一眼,便赶紧合上,压在他肩头低声说道,“殿下,那他为什么将我引到此处?” 容祀揽住她的双腿,理直气壮地解释,“自然是想让我怒火冲天,一刀捅死你跟父皇。” 赵荣华一愣,忽然明白过来,“圣上他…在这个院里?” 她被容祀扔到榻上,将挣扎着坐起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