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给你的药,你用的时候注意剂量,别给他用多了,伤身子。” 赵荣华忍不住驳他,“你会对一个要挖你母家祖坟的人手软吗?” 国库空了,他能有什么办法?”并非宓乌替容祀找借口,前朝小皇帝逃跑时,早就把家底败光,新帝继位,朝堂天下气象一新,各方都少不得银帛支援。 太府寺的底都掏干了,若非如此,容祀也不会急急调程雍上任。 上回从临安特意抄了袁建的家,虽抄了三天三夜,东西却也只是在太府寺待了没几日,便又分发下去。 只是迁坟,我问过他,说是已经给宋家选了个风水宝地,你舅舅通情达理,知会过后,便点头答应了。 你仔细想想,还能有更好的法子?”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宓乌自认已经说得够通透了。 赵荣华咬唇想了想,抬头冷静地回道,“那他怎么不去动皇陵。” …… 凌潇潇在哪?”容祀吃着汤羹,手指点在案上,不紧不慢问对面坐着的宓乌。 孤要给她另外做一口大缸,腌了她,做药引子。” 别想了,她也是煞费苦心为了救你,就三个月,一转眼就过去了。” 宓乌给他添了碗羹,见他气色比之从前不知好了多少,心中甚是激动。 她凭什么拒绝孤?”容祀哼了声,将勺子往碗里一掷,溅了满桌的汤羹。 你不是让她待在家中绣香囊吗,我去看过了,绣了二十几个了,个个都是鸳鸯戏水…” 容祀翻了翻眼白,“可惜她巴巴送去给程雍,人家根本不当回事,随手就扔到地上。” 你捡回来了?” 宓乌瞪着眼睛,下意识地往他腰间瞥去。 容祀脸一红,冷笑着呵斥,“孤是脑子有疾吗?” 第58章 腰间那处忽然就变得异常火热,烫的他坐立难安,索性起身快步走到窗牖前,支开一条缝隙,任凭凉风习习,呼吸慢慢缓和下来。 按在腰间的手摩挲着捏住那只香囊,指肚能描摹出鸳鸯交颈的姿态,连每条丝线都清清楚楚。 容祀没回头,却也知道宓乌在注视自己。 孤没捡,别看了,再看也是没捡。” 宓乌抿着唇,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桀骜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不是欲盖弥彰,此地无银吗?” 孤说没捡就是没捡!”手中的香囊被攥的变了形,指甲勾进丝线,容祀恼羞成怒,恶狠狠地威胁,“再敢多说一句,孤就砸了你那些破缸!” 入了夜后,雾气浓重,湿漉漉地水滴沿着树干凝成几缕,缓缓滑下。 屋檐上似下过雨一般,水濛濛的。 礼部呈上来选妃的折子还在案上摊开放着,容祀没上床,脱了鞋躺在花梨木躺椅上,扯了条薄薄的毯子盖到腰间,一晃一晃不知在想些什么。 八位美人,六个出身世家,还有两个父兄都在朝中做官。 于情于理都得见见。 虽然容祀从未想过成家,可时候到了,情势逼人。 不过眯了小半晌,就梦见有人在他跟前哭鼻子,涟涟的水眸通红可怜,鼻尖沁着薄汗,声音更像是被掐断了细腰,甚是惹人心疼。 他好说歹说稳住了那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