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竟然吹不出去,管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他用力一吹非但没能吹出迷香,还反把自己呛了一口。 “咳!” “他姥姥的……老子中药了……” 君清夜自个儿把迷香吸进去了,白眼一翻往后仰到。 君祁攸伸出手接住他倒下的身躯,轻叹一声,随即看了一眼房门。 很显然,是里面的人发现了,将管口堵住了,君清夜反而自己吃了亏。 君祁攸一脚踹开了房门,月圆正坐在桌边倒茶。 “君楼主,要不要来喝一杯?” 君祁攸淡淡道:“不愧是天机门的,想暗算你都不成。” “虽然你们动作很轻,但我这耳朵也很好使。”月圆淡淡道,“如果你有贺兰尧的轻功,没准我就不会发现了。” 她目前所见过轻功最高明的前三人便是——慕容岩、贺兰尧、月光。 慕容岩年纪比后面两人加起来还大,想必是大半辈子都在练功,她只和他见了一面,就能看出他行动如风,老江湖一个。 有了这三人的对比,再看君家两兄弟,就稍微落后一些了。 “我大概也能猜到你们在想什么,你们生意人就是多疑,怀疑我不安好心。”月圆道,“我一向不爱管闲事,但这一次,我是真的出于好心,也许,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好心。” 君祁攸道:“理由?” “天机门弟子从来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自己的动机,你信就信,不信,也罢。”月圆依旧气定神闲,“我希望君楼主能配合我这一次,若是你不愿意,我也不强求,再找别人就是了。” 君祁攸静静地凝视着她片刻,道:“好,我信,有什么行动,记得提前通知。” 说完,便拖着君清夜走了。 一个人的话可以有假,但眼神不会有假。 这个月圆神态那么清高,刚才有一瞬间目光中却似乎有悲色,好像在掩藏或者压抑着某种情绪。 作为第一首富,他看透了人间百态。 天机门人,不是无欲无求吗? 居然也会悲伤。 看她那认真的模样,且就信她好了。 …… “阿尧,最近的天气还真是不好呢。” 苏惊羽倚靠在窗子边,望着外头忽然降下的细雨,只觉得空气都潮湿了。 寒冬,最是讨厌下雨。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原本这几日就不太高兴,再加上这么个天气,让她夜里入眠都有些难。 身后忽然多出了一双手,环住了她的身躯,下一刻,贺兰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小羽毛,都过了子时了,还是去躺着吧。” “阿尧,我睡不着。” “睡不着躺着也好。” “我……” 苏惊羽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贺兰尧一个打横抱起,走到了榻边,将她放下。 “很晚了,睡吧。”贺兰尧为她盖上了被子。 “阿尧,我想喝水。” “好,我给你倒。” 贺兰尧转身去桌子边倒了一杯水,到了榻边。 苏惊羽将杯中的水喝下,躺了回去,片刻的时间,便睡了过去。 贺兰尧望着手中的空杯。 刚才倒水的时候,加了点儿安神药。 他将苏惊羽挪到床的里侧,便也躺了上去,将她抱在怀中。 “我知道你在心疼那个神棍。” “他帮了你很多,我都知道,你心中有愧是不是,如果可以,我真不想欠他任何人请。” “如果他真的有一天不在了,你会永远记住他的对么?” 他自私地想要她心里只装着他一个人,再也不会想其他人。 他自然是了解苏惊羽的,苏惊羽对月光没有情意,只是心疼、感激、愧对。 如果可以,他希望那神棍能活得长久,哪怕是他的情敌,他也想着那神棍能再与他吵个几十年。 天不遂人愿,那就只能……顺其自然了。 …… 一夜过去。 又是一日清晨,经过一夜雨水的冲刷,街道一片干净。 城南的一家酒肆之内,宽敞的大堂里仅有一人,一身蔚蓝色锦衣,此刻正望着门口。 直到一抹浅白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的面上浮现一丝喜色。 那身影走近了,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表哥,我来迟了。” “无妨的,我也刚到没多久。”尹默玄笑道,“今天点了你喜欢喝的梨花酿,三十年的。” 换做平日,尹殇骨必定会喜悦,然而今日,她只是淡淡一笑,“有劳表哥费心,还给我找这么好的酒。”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