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耐了,如今也敢威胁我了。”贺兰尧唇噙浅笑,“你若是真敢做些让我闹心的事,我就把你给办了。” 苏惊羽:“……” 办了? 这个词汇他也会说? “听人说,只有一个女子的身心都属于一个男子,她才会老实。”贺兰尧说着,忽然朝苏惊羽凑近了一分,轻声开口,“小羽毛,你认为呢?” “哪个草包跟你说的?”苏惊羽横他一眼,“你以为如此一来那女子就会更老实了?未必,许多女子,婚前贤良淑德,面面俱到,婚后便开始恃宠而骄,无理取闹,甚至上房揭瓦——” “那是别人家的妻子会干出的事。”贺兰尧嗤笑一声,“我的小羽毛必定干不出这种事的。” “那也未必。”苏惊羽轻挑眉梢,“若是你我成婚之后,我也开始变得不可理喻上房揭瓦呢?男女之间的许多问题,都会在同居之后暴露无遗,倘若你我吵架,我也给你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你会如何?” “想上房揭瓦,那就揭,我并不是没钱买瓦片,想揭多少都随你开心。”贺兰尧唇角轻勾,“至于一哭二闹三上吊,想哭,就趴我肩头哭,想闹,那便闹,至于上吊,这个我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苏惊羽:“……” 如此神回复,竟又让她无言以对。 “罢了,不与你斗嘴了,你口才好。”苏惊羽撇了撇嘴,“天色不早了,晚上想吃些什么?” “宫爆鸡丁,醉排骨。” “好。” 苏惊羽朝他淡淡一笑,正准备走出寝殿外,身后倏然间响起贺兰尧的声音,“等等,小羽毛,出去之前,先照照镜子吧。” 苏惊羽脚步一顿。 照镜子? “此话何意?”苏惊羽转过身看他,随后伸手摸了摸脸,“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 “你脸上没什么东西。”贺兰尧只是笑,“自己看看去。” 苏惊羽闻言,虽有不解,却还是走向了角落的一张桌子,上边放置着一面铜镜。 将那铜镜拿了起来,正对着她的脸。 “没什么东西啊……”她正嘀咕着,忽然间一顿。 下一刻,她抬手,揉了揉眼,揉过之后,继续看镜子里的人—— 她总算明白了贺兰尧那一句‘你脸上没东西’是什么意思了。 她的脸上,确实是没什么东西。 一干二净。 但是——为何?! 难道被毒蚂蚁咬了一口,驱了个毒,就连带着脸上的毒斑也一同祛了? 这没有理由。 或者说——贺兰尧帮她驱毒,还顺带帮她易了容? 她立即抬起手,对着右边的脸颊猛搓,试图搓出一层人皮面具来。 可不管她如何搓,都搓不出东西,她搓的脸都有点儿疼了,那光滑细腻的肌肤以及脸皮拉扯的疼痛感在告诉她,这就是她的脸,她所触摸到的肌肤,是没有经过任何伪装的肌肤。 “别揉了。”耳畔,响起一声贺兰尧的叹息,“到了此刻,你还不敢相信事实么?你是太惊讶了,还是太开心了?” 苏惊羽听着贺兰尧的话,总算是回过了神,拿着铜镜便奔到了榻边,“阿尧,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语气,又惊又喜,还带着一丝——不敢置信。 贺兰尧看清了她喜悦中夹杂着紧张的情绪,朝着她扬唇一笑,“就如你看见的一样,镜中的人,就是你苏惊羽,我没有对你脸上的肌肤做过什么,那就是你原来的容貌,你本该就是这个样子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