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劈成几块来分。”苏惊羽低笑一声,“说的直接点,这些姑娘们,美则美矣,却——有些老套了,就是那种随处可见的美,你懂了么?” “我明白苏姑娘的意思。”李龙荣点了点头,“这几场表演,说白了就是难分高下,几乎处在相同的水平上,这么一来,相当于都没有希望了是么?” “就是这个意思,都是差不多的水平,我要是那极乐楼的主人,我都得视觉疲劳。”苏惊羽悠悠道,“虽然这位牡丹上舞的创意不错,但这样的表演,宫中宴席也曾有人表演过,这极乐楼楼主,你也说了他见多识广,不会觉得有多新鲜的。” 与此同时,位于二楼北面最中央的雅间里—— “花上舞,这个出场倒是有那么点意思。”倚靠在窗台边的黑衣男子,身形修长矫健,头戴黑色轻纱斗笠,此刻望着下方,斗笠下传出一声低笑,“不过类似这样的舞,我过去那些年倒也见过几回,并不能引起我太大的兴趣。” “爷,目前为止所有的表演,就没一个您能中意的么?”身后站着的护卫叹息一声,“那依属下看来今日都不会有什么结果了。” “别扫兴。”黑衣男子开口声线低沉,“继续往下看吧,没准真有合爷心意的呢?这些个姑娘们,无论是唱歌跳舞,在我看来,都是娇滴滴的,唱歌的,都像那出谷的黄莺,跳舞的,都像那花间的蝴蝶,看来看去都一个样,若是能入我的眼,我那蓝晶石得切成多少块分啊?” 护卫撇了撇嘴,不再多言。 爷就是喜欢与众不同的,可偏偏,这众多的美人中,却没有人能一枝独秀。 一舞很快便结束了,在众人的鼓掌叫喊声中,那轻纱掩面的美人缓缓退场。 四名清秀侍女抬着那大型牡丹离开了赛场,那红衣女子便从牡丹上跃下,带着四名侍女上了二楼。 原来她不仅仅是来表演的女子,同样也是买了贵宾席的。 “小姐,今日的这些个表演中,就属小姐您的呼声最高了,想必这蓝晶石,最终一定是小姐了。”入了雅间,红衣女子的侍女们便都开始夸赞起她来。 “可惜了咱们小姐不能暴露身份,若是摘下面纱,可得把所有人都惊住呢。” “好了,看你们一个个的,信心比我还大。”红衣女子面纱下的唇角轻扬,“且往下看吧,没准还有更厉害的呢。” 一楼的赛台上,又是一名身材婀娜的黄衫女子上台了,她端坐在台子正中央,将一把古琴置于膝上,玉手轻抬指节微曲,拨上琴弦,起音之间,启唇吟唱—— “琴声现,皎月照,宫灯乐逍遥。仙影困惫俗事绕,龙鳞风采依旧耀……” 清灵若出谷黄鹂的声线萦绕耳际,悠悠韵律伴随着女子的低声吟唱,众人观那端坐于正中央低眉抚琴的女子,不禁又开始称赞,而二楼靠窗的黑衣男子却将视线挪了开,一副没兴致的模样。 如此这般婉转的歌声,早已经听多了,真是……好没新意。 “看这样子八成也是没戏了,李大公子,你说,我要是现在插个队,会怎样?”雅间里头,苏惊羽说着,抬手抚上了桌子上的五弦琵琶。 “插吧。”李龙荣悠悠道,“大不了,事后我赔这位姑娘一串南珠项链,总比什么都捞不到白来一趟好,你现在便可以插了。” “好,项链的钱算我头上,不用你付。”苏惊羽低笑一声,起身拿了桌上的琵琶。 其实……她并没有太大的信心。 不过……试一试总还是可以的,又不亏。 赛台正中央的黄衣女子还在吟唱,众人正听在兴头上,哪知那悠悠绵长的曲调倏然一换,一个颤音之后,如青峦间嬉戏的山泉般奔放,清逸无拘似夏夜湖面上的一阵清风,生生将那轻柔的曲韵扭转。 众人不禁一愣,却见那黄衣女子已经停止了抚琴,可空气中的轻快旋律却还在流转,众人当即明白,不是那黄衣姑娘没弹好,而是有人硬生生将自己的曲子插入,细细去听,不像古琴弹出的声音,倒像是——琵琶。 下一刻,一道清朗却有些清凉的女子声音在众人头顶上空响起—— “盼我疯魔,还盼我孑孓不独活 想我冷艳,还想我轻佻又下贱 要我阳光,还要我风情不摇晃 戏我哭笑无主,还戏我心如枯木 赐我梦境 还赐我很快就清醒 与我沉睡 还与我蹉跎无慈悲 爱我纯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