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今日就派人将湖阳叫到了宫里问话。 裴氏心里头舒坦,“只要淑妃娘娘肯下一道旨意,另外给湖阳郡主找一栋宅院。届时,我出钱替湖阳搬家,赶紧将她送走。” 湖阳郡主在裴氏心头,犹如瘟神一般的存在。 为了让湖阳搬出王府,裴氏也是拼了。 樱桃笑道:“到时候奴婢替娘娘盯着,定不会让湖阳郡主拿走王府一针一线。” “就你促狭。” 想到湖阳郡主在王府吃住,还要顺手牵羊,裴氏就觉着心口痛。 她不是心疼那点钱,她就是觉着憋屈。 她才是王府的女主人,却管不了湖阳,眼睁睁看着湖阳祸害王府,真是岂有此理。 “湖阳郡主今晚上定是歇在淑妃娘娘的宫里,说不定,淑妃娘娘明儿就会下旨。” “但愿如此。” “王爷,王爷……” 丫鬟叫声很急切。 紧接着,宁王就冲进了饭厅,对裴氏怒目而视。 裴氏挑眉,挥挥手,丫鬟们全都退了下去。 裴氏问道:“宁王吃过晚饭了吗?” 宁王在裴氏面前坐下,面色不善。 “王爷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是出了什么事吗?” “湖阳进宫,是怎么回事?”宁王厉声问道。 裴氏蹙眉,“自然是母妃宣她进宫。” “母妃为何会突然宣她进宫?” “王爷是在怀疑我吗?”裴氏一脸不悦。 宁王哼了一声,“不是你,母妃怎会突然宣湖阳进宫。” 裴氏拿出手绢,轻轻擦拭嘴角,“王爷错了。你以为是我在母妃跟前进了谗言。紧接着母妃就宣湖阳进宫。 然而事实上,是湖阳主动找上门,叫我抽空进宫面见母妃。恳请母妃下一道旨意,另选宅邸做为郡主府。 原先的郡主府,湖阳怕陈驸马阴魂不散,不敢住进去,打算卖掉。 湖阳各种威逼利诱,我被她缠得没法子,只好进宫面见母妃。后面的事情,王爷都知道了,无需我多言。” 宁王眉头拧紧,“果真如你所说,是湖阳逼着你进宫。” “这是当然。王爷可以找湖阳对质。” “找不了,湖阳被父皇扣押在宫里。” 啊? 裴氏惊住,“怎么回事?湖阳为何会被父皇扣押?湖阳养面首的事情,宫里面不是没动静吗,父皇怎会突然将湖阳扣押。” 宁王板着脸,怒道:“宫里没动静,不意味着宫里没态度。父皇政务繁忙,抽不出时间料理湖阳的事情。 结果你们倒好,这种事情别人躲都来不及,你和湖阳竟然主动撞上去。简直是愚不可及。 湖阳一进宫,就惊动了父皇。父皇当即下令,将湖阳扣押。 往日,湖阳不在跟前,父皇也懒得管她。今儿,她主动撞上去,父皇岂能轻易放过她。” 裴氏脸色一慌,“此事要紧吗?会不会牵连我们王府?” 宁王板着脸,“明日一早,你同本王一起进宫请罪。” 裴氏脸色一白,“我也要去?” “废话!”宁王极为不满。 裴氏定了定神,“父皇要如何处置湖阳?” “本王也猜不透父皇的心思,总之明日进宫后,见机行事。” 宁王叮嘱了一番后,甩袖离去。 裴氏惴惴不安。 她怒骂一声,“湖阳扫把星,沾上她果然没好事。本王妃要被她害死。” 樱桃说道:“娘娘别着急,就算要追究责任,也只会追究湖阳郡主。娘娘并没有做错什么,想来陛下应该不会怪罪。” “但愿如此。” 裴氏一晚上都没睡好,天还没亮,就穿戴整齐,跟随宁王进宫。 …… 一大早起来,沈侧妃心情很好。 用早餐的时候,她和欧阳芙唠叨,“这做侧妃,也有做侧妃的好处。像是今儿,我能安稳地坐在这里吃早饭,王妃却不行。” 欧阳芙在一旁伺候着,“王爷同王妃这回进宫,应该有惊无险吧。” “谁知道了。湖阳郡主平日里嚣张惯了,保不准这回就有人偷偷落井下石。前些日子,宫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偏偏昨儿湖阳一进宫就被陛下扣押。可见这人啊,做什么事情都要把握好一个度,不能太窝囊也不能太张狂。” “婆母教训的是。湖阳郡主嚣张了这么多年,是该受点教训。” 沈侧妃笑眯眯的,“我还盼着湖阳郡主能在王府多住些时日,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如愿。” 欧阳芙却不这么想,她巴不得湖阳郡主早点搬出王府。王府多她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