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仇,还是逃犯,这到了靖江得多忠心不二哪。”谢莫如随口点评一句,道,“这也是晚饭时辰了,这几天都忙,也没叫孩子们过来一道用饭。”命紫藤去把孩子们叫来,又与五皇子商议,“大郎二郎三郎大些了,能跟九江学些蒙学。四郎五郎昕姐儿是略略懂事,还有点儿小,以前在娘家时,教我的一位纪先生,是宫中出来的女官,学识很不错。我想着,咱们把纪先生一道带去吧,让纪先生瞧着四郎几个,她现在在我娘家也没学生可教。” 五皇子道,“你做主就是。” 说一回这个,谢莫如方道,“当初清算英国公府,杀了多少人,跑了多少人,流放了多少人,刑部该有记录。殿下同陛下说一声,让刑部整理出来,咱们心里要有个数。” 一般时候,谢莫如定力极好,天塌下来她也不带眨眼的。当然,就是现在,五皇子也不能从他媳妇脸上看出什么不好来,但夫妻多年,五皇子是了解妻子的,谢莫如因为人聪明,所以思绪极为连贯,鲜少会有思绪中断时。但此时,谢莫如竟要说一回孩子再继续说英国公府的事,五皇子从她脸上看不出伤感,也知道她心绪受了影响。 一时孩子们过来,谢莫如开始问大郎几个的功课,又问四郎五郎今天玩儿了什么,连最小的六郎也抱了来,六郎已经学会坐了,脾气尤其好,天生一幅乐呵模样,眉眼与五皇子生得最像,五皇子因不喜凌霄,以往对六郎颇有些冷淡,被谢莫如劝了几回,方好了些。倒是宫中苏妃,最喜欢这个与儿子相像的孙子。 一家子热热闹闹的用晚饭,五皇子看谢莫如都在照顾孩子,自己没吃多少,给谢莫如夹了一筷子小青菜,谢莫如笑,“今天不是很饿,给我盛碗汤吧。” 五皇子就给她盛了碗汤,谢莫如接了汤,道,“一说英国公府,我就想到我母亲。” 五皇子道,“咱们走前,去拜祭一回岳母吧。” “也好。” 五皇子正吃饭,四皇子过来了,五皇子道,“你们先吃,我有事与四哥说。” 五皇子把北岭先生引荐给四皇子,四皇子自是乐意的,就是担心北岭先生脾气不大好,五皇子道,“就是个老头儿,我已经同先生打过招呼了,四哥你若闲了只管过去,一回生二回熟么。闻道堂有什么事,四哥你多照看些,北岭先生这年岁,也叫人不放心。” 四皇子爽快应下。 因着要祭奠岳母,五皇子还要去宫里跟他爹打听前英国公的事,所以多耽搁两日。穆元帝听五儿子问及前英国公之事,且儿子也给出了合理解释。不过,提及前英国公一系,穆元帝犹是咬牙切齿,道,“若遇着方氏余孽,不必留情。” 五皇子道,“他们怎么敢出现在我面前。” 五皇子又问,“那啥,当时这事儿是不是做的不大俐落。” 穆元帝道,“到底是姑妈的婆家,她总是有几分容情的。何况,还有姑丈那里……” 五皇子八卦,“方驸马人还不错啊?” 穆元帝叹口气,颇是怅然,“要说姑丈那人,再好不过。” 一听他爹这口气,五皇子没好再继续打听。五皇子就说了走前祭一祭他岳母的事,穆元帝的脸色就转为沉默了,穆元帝默然片刻方道,“你媳妇跟你说的吧。” “昨儿说起方家原是出身闽地,媳妇可不就想起岳母了么。我们这一走,得好几年才能回来,就想走前看看岳母。以后我们不在帝都,父皇你每年去皇陵,别忘了给我岳母烧烧香,放些供香。”五皇子唧唧咕咕的说了一通,穆元帝不知心中是何滋味,还是提着精神道,“尤其是你媳妇,要是遇着方家人,你自己决断,莫让妇人误事。” 五皇子道,“我媳妇又不认识他们,哪里来得情分呢?说不上容情不容情的。” 穆元帝想往深里说,碍于身份,又不好开口,看五儿子这坦白的小眼神儿,穆元帝真是愁死了。五皇子又悄悄问他,“父皇,你是不是想着,让我媳妇装模作样的诱导方家余孽,然后我一举歼灭啊。” 穆元帝险闪着老腰,当政这些年,穆元帝头一回遇到这种坦白过分的,道,“你自己封地的事,自己看着办吧。” “我媳妇不是那样的人。” “行了,去刑部吧,朕命钦天监择个吉日,你们去祭一祭魏国夫人。” “我跟媳妇商量好了,明儿就去。心意到了就行。” 穆元帝没再多说,打发五皇子下去了。五皇子觉着,他爹对辅圣公主一家还是挺有情分的,不过,他爹对英国公府也是恨之入骨了。五皇子揣摩着他爹的心意,又去看过他娘,说了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