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问:“您问这个是……” “我想做一些投资。” 陆川眼睛里亮了起来。 萧琰:“考察了几个项目,陆总的公司是其一。” 陆川稍稍冷静了下来,态度慎重地说:“您对这个行业了解多少?” 萧琰:“不多。” “……不瞒您说,光晨在一年前就遇到了困境,这一年间我多次寻找投资都碰壁而归。但这并不代表光晨已经走到了末路,相反,我认为正是因为光晨走到了瓶颈,正是需要上升一步的时候,需要更大的力量推动,而这种投资并不好找,才会进退维谷。” 萧琰没有接他的话。 陆川有几分惴惴不安,他实在失望了太多次了,而这次可能是他能抓住的,距离最近的机会了。 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萧琰没有继续跟陆川谈论光晨如何,转而说:“如果不麻烦,请跟我说一说这个行业。” 陆川有几分无语。 他过去见的投资人和投资公司,每个都带着一队人,人手一份厚厚的资料,谈起行业情况比他还能说会道,就算不懂也得装懂。 这回来个画风突变的,还有点儿不适应。 想是这样想,陆川态度仍旧非常郑重,他从随身携带的文件包里抽出了个厚厚的文件夹递给萧琰,“这是公司近几年对于行业内进行的调查其中的部分资料。” 在萧琰翻看文件的时候,他先开口介绍了行业整体情况,然后萧琰翻到文件的哪一部分,就那部分做细致介绍。 很周到贴心。 萧琰也时不时就文件和陆川说的东西问几句。 他问的东西常常前一句还是受众群体,后一句就跳到了销量数据。 但陆川却并不敢敷衍。 这个年轻人问的许多问题看似天马行空,实则角度刁钻,好一些内容,如果陆川当初不是亲力亲为,又在近一年常常整理资料寻求投资,恐怕也答不出来。 厚厚的一叠文件看完,陆川的行业介绍也将近尾声,周粥看了一眼手机,已经过去了整整四个小时。 萧琰中途接了个电话,赵纪问他在哪儿。 “处理一点私事。” “行,你注意狗仔就好,记得好好休息,明天要赶飞机。” 萧琰:“嗯。” 挂了电话,萧琰对难掩紧张的陆川说:“如同先前说的,我对这个行业并不了解,因此是否投资的决定将在这次外景回来后给你。” 陆川听出了他话里考虑的意味,微微放松了些许:“当然,这样的事情是应当仔细考虑。” 他让萧琰先走,将将要跨出门的时候,萧琰突然回头。 “陆先生,你的公司的确有前景,但你考虑过换个方向主攻吗?” 陆川一怔,但他想要再问问的时候,用一句话搅动他思绪的人已经离开了。 第二天,萧琰拉上行李箱上了飞机。 他补了会儿觉,醒来的时候飞机正在降落。 鼻子不太通畅,可能受了凉。 他跟韩婉说了一声,万能的小助理在到地方后就翻出了两袋感冒清热颗粒,冲成一小杯给了萧琰。 喝过这种药的人都知道,又苦又甜味儿又重,能熏得人反胃。 但萧琰吃不惯西药,不大能吞下去,韩婉常备的一直是冲剂。 一口喝完,他丢一次性杯子的时候,突然问了句:“怎么不准备西药?见效快。” 韩婉随口回道:“其实也还是备了些以防万一的,不过萧哥你不是不喜欢西药吗?” “从哪儿听说我不喜欢西药的?”萧琰问得仿佛也很随意。 韩小助理却突然支支吾吾起来,“我,我一时也想不起来,应该是萧哥什么时候你说过吧?” “可能吧。” 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他不用猜就知道,这大概又是哪朵向日葵在兢兢业业当田螺姑娘。 萧琰很想把齐漠拎到身前端坐好,教导他不要做了事却不留名,也不要当无私奉献的傻子。 只是他现在正想着法子打消傻子的爱慕,没有立场。 飞机落地是下午五点,等到了预定好的招待所已经晚上八点了,萧琰喝了冲剂很快睡了。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喉咙干涩,感冒显然不但没好,还加重了。 他从行李箱里找出感冒药片,吞了两粒。 第一次没吞下去,又喝了口水才算是咽下去,就是这样一来沾水的药片苦味全化开了,一轱辘粘在舌根上,苦得人反胃。 萧琰皱了皱眉,开了盒牛奶压了下去,也不在意刚吃完药能不能喝牛奶。 出来的时候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