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朕不抽烟,朕烫头

第19节


    她哭道:“奴婢一进去就晕了,什么都不知道。”

    话音刚落,祁凝撩开帘子走进来,地牢的烛火在她脸上蒙上一层阴翳:“什么都不知道?我看你抱着太傅求欢时意识清醒得很,不知道的还以为那瓶春意迟都进了你的肚子了。”

    槿兰面如死灰,伏在地上只是哭。

    各种刑□□番上来,她如何受得住,最后哭喊道:“奴婢已经是太傅的人了!太傅会救我的!”

    祁凝听得怒火中烧,亲自揪着她的领子,一路从宫门口拖到御书房。

    宣景帝正和傅予湛商讨国事,见状皱眉道:“丰宁,这血淋淋的带到朕的面前是要做什么?”

    祁凝不答,将浑身是血的槿兰往地上一扔。

    槿兰抽噎着爬到傅予湛身前,揪住他的袍子,仍是那一套哭诉。

    祁凝死死盯着傅予湛,眼前是那日昏暗殿门内,他两人交颈相拥的场面,只怕他当真把这丫头领走。

    然而傅予湛只是撩了一下眼皮,漠然道:“杖杀了吧。”

    这一切,冷宫中的祁欢一概不知。

    等她听到风声,已经是两月后震惊朝野的太傅拒婚一事了。

    陛下大怒,一纸调令将他发配去了淄水。

    启程那日,祁欢偷偷去宫门看了。

    昔日风光无限的太傅甚至连个送别的人都没有,换下重紫官服,随便套了一件素色常服,轻车简从地就离开了浮华的汴京。

    祁欢趴在宫墙上,看着马车远去,心中忐忑又内疚。

    如果没有她那一闹,不管傅予湛是否情愿,他跟祁凝肯定是成了,不知多少风光。

    她想,最好此生不复相见,否则再见面时必定是她死期。

    ……

    ……

    ……

    此时,祁欢撑着床沿真心实意地发问:“如果再来一回,祁凝和我,你会选谁?”

    “如果再来一回……”

    傅予湛看了她一会儿,伸手,微烫的掌心贴上她的额头,轻轻地,缓缓地一推。

    祁欢便同一个不倒翁似的直挺挺往后倒去,砸进厚实的被褥里。

    “……”

    她重重咳嗽了两声:“心口疼!”

    “苦肉计没用。”傅予湛凉凉道:“有这功夫胡思乱想,倒不如把今日的功课做了。晚膳前我来验收。”

    祁欢:“……”

    第22章

    祁欢企图用苦肉计博取太傅同情的伎俩被识破,换来成倍增加的功课。

    如傅予湛所言,增加课业负担后,祁欢每日由早到晚徜徉在学识的海洋中,分不出半点精力纠结他跟祁凝的事。

    不过长亭那日后,祁凝再没有明面上找过傅予湛,至于私底下嘛……

    奋战在盯梢前线的良言立马道:“陛下放心,两人绝对没有私下见面。丰宁长公主近来与郑太师的孙儿走得颇近。”

    祁欢不以为意,郑太师那妥妥是亲先帝党,祁凝暂时在傅予湛这边讨不着好,自然要在郑太师那儿多活络活络。

    她指尖在桌面轻点数下,对良言道:“你寻个机会去郑朗面前透几句话……”

    良言刚附耳过来,身后忽然投过来一道影子。

    祁欢一个激灵,竖起书本指给良言看:“你瞧这段,写得多好!”

    良言多聪慧的丫头,立马会过意来,连连点头:“经陛下这番讲解,奴婢也觉得此处甚妙!”

    傅予湛好笑地看她二人一唱一和,并不揭穿,走到书案前坐下,问:“读到什么了?”

    祁欢目光飞快往手里书册的脊页瞥了眼,随口扯道:“读到一条治军麾下的手记,深感前朝周武将军的果敢刚正……”

    她自己都不知道胡诌了些什么,谁知道傅予湛听完,颇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看来这些天的确在用功了。”

    太傅一满意,日子就好过了。

    午睡后,太傅派人传话,带她到山后的空地骑马踏青。

    祁欢原是闭着眼睛恹恹坐在龙床边由良言服侍着擦脸,闻言刷地睁开眼睛:“什么什么?骑马?踏青?我可以吗?”

    良言掩唇笑:“是呢,早两天前太傅就将小马驹养在后山了,还不许奴婢们多嘴。”

    祁欢长这么大从没骑过马,此时又惊又喜,从床上蹦起来,伸着手道:“快点快点,我要穿那条水红色的裙子!”

    良言笑着说好,梳妆时心下一动,为她上了一些脂粉,发髻上别了一只蝴蝶发簪。

    她想,不说太傅心中对陛下是否有意,单就为了皇位,也得拉拢太傅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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